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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怕对方拒接,他直接发了条短信过去:【我来找林清黎,你们只要告诉我他在哪,我给你们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】

    那边果然秒回,问他是谁。

    姜瓒打电话过去,告诉了他们具体地点。

    林剑强急吼吼说酒店就在附近,二十分钟内他就能到。

    林剑强带着妻子来时,姜瓒那件昂贵的羊绒大衣随意挂在臂弯,高定衬衣卷了衣袖,露出精瘦坚实的小臂,看着莫名有些贵不可言。

    林剑强一眼就看得出眼前这人有钱,他的腕表他在网上见过,是限量款的!

    他那个儿子什么时候认识这种有钱人了?

    “他人呢?”姜瓒看向他们身后。

    林剑强一改之前不耐烦的态度:“你和我们黎黎是什么关系啊?”

    姜瓒迟疑了下:“朋友,他在暹国吗?”

    林剑强刚要开口,女人拽了他一把,她笑道:“在的在的,只是你说要给钱……口说无凭啊。”

    他就知道林清黎在!过年他一定和家人在一起!

    姜瓒按捺着激动:“我先给你们一百万。”

    “好好好!”女人乐开花。

    夫妻俩对视一眼,差点绷不住笑。

    姜瓒刚拿出手机,林清黎正好发信息来:【山里下雪了,江城的冬天会下雪吗】

    姜瓒手上动作一顿。

    林剑强夫妇正搓着手坐等收钱,却见面前的人突然沉了脸就走。

    “哎,你不想见黎黎了?”林剑强伸手拦着。

    姜瓒脸色沉得难看:“你知道他在哪吗?”

    “当、当然,我自己定的酒店我能不知道?”林剑强急切道,“你给了钱我才会告诉你是哪个酒店!”

    姜瓒咬牙推开面前的人:“滚!”

    他明白被李洛川伤害后,林清黎为什么会离开榕城了,他不该期待他离婚再婚的父母对他能有多少爱!

    林剑强眼看姜瓒是不会给钱了,气得他破口大骂:“妈的,什么人啊!说找人的是他,不找的也是他,遛老子呢!要不是你拉着,老子非揍得他求饶不可!”

    “小声点!这人一看就不好惹。”女人拉住他,“你说你那个大儿子不会是在外面得罪了人吧?这人说不定就是看出我们不知道他在哪才走的。”

    被这么一说,林剑强顿时一阵后怕:“那小子,现在毕业了不往家里打钱也就算了,可别给我惹什么麻烦!走走走,我们囡囡还在酒店等我们呢。”

    女人回头看了眼青年离开的背影,蹙眉喃喃:“不过这人我怎么总觉得有点眼熟呢?”究竟在哪见过她一时间想不起来。

    -

    赶回机场后,林清黎不再发来信息,姜瓒像是一下子失去了方向。

    他垂目在椅子上坐了半天,周围熙熙攘攘,人来人往,姜瓒第一次感到了无助。

    他给林清黎发了很多根本发不出去的信息。

    【老婆你到底在哪里】

    【你告诉我,我去接你回家】

    【我真的好想你】

    【老婆】

    【老婆】

    【老婆】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看着一整排红色叹号,姜瓒捂住脸。

    毕方林打来电话:“少爷,回程没有直达航班,您是住一晚,明天回来吗?”

    姜瓒没回话,他不知道,他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

    “少爷?”毕方林开始小心翼翼,“老爷子让您回家,不然我安排私人飞机来接您回晋城?”

    姜瓒没说好,也没说不好。

    毕方林还是安排了飞机。

    结果碰上他国航空管制,姜瓒还是被迫在暹国住了一晚。

    次日飞机刚到晋城上空,姜瓒一连收到了两条林清黎的信息:

    【不知道你在不在家】

    【试试吧,看看我们的缘分】

    姜瓒盯住这两条信息须臾,起身冲到驾驶舱:“掉头去江城!”

    飞行员错愕看着这位想一出是一出的祖宗,十分为难道:“可老爷子和姜总说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要去江城!”姜瓒干脆走到机舱门口,“你不掉头我就跳下去!”

    飞行员:“……”您当这是跳车呢,您说跳就跳?

    他下意识手动锁紧舱门,朝毕方林看了眼。

    毕方林可太懂他家少爷的脾气了,打了一圈电话,眼下春节期间,各条航线都繁忙,申请调度老半天,飞机才得以掉头去江城。

    “他回来了,他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姜瓒退回座位上激动喃喃。

    毕方林吃惊问:“林先生?”

    姜瓒冲驾驶室大喊:“开快点!”

    他得赶在林清黎回家前到。

    既然林清黎信缘分,那他花多少钱也要把这缘分买回来!

    两小时后,飞机落地江城机场。

    姜瓒到文华小区65号时才下午三点多。

    铁门前没人,院子静悄悄的。

    毕方林查了监控,确定林清黎没回来过。

    姜瓒松了口气,还好还好。

    毕方林内心忐忑,或许林先生根本不会回来。

    这段时间其实他们所有人都觉得少爷像魔怔了,毕方林有点不敢想,林清黎要是一直不回来,少爷是不是真的要疯。

    他其实想站徐总那边,希望少爷放下林先生,但这话他不敢说。

    家里有阿姨收拾,楼上楼下都很干净。

    姜瓒冲上楼就把自己里里外外扒了个干净,手表皮鞋一并丢进柜子深处,他换上便宜的居家服,又认认真真给自己剃了胡须,还洗了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