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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清酒越说越激愤,出离愤怒。

    她身负血海深仇,家中只剩下她一人,虽然现下有了师门,有了师父,有了依靠,但仇恨是不能共通的,她心上仍觉得孤独。

    这无边的仇恨几乎要压垮了她。

    好在她现在找到了蔺清潮。她觉得蔺清潮应该是这世间最理解她痛苦的人,也是最能支持她的人,可实际上并非这样。

    蔺清潮一身轻盈,似乎并不因家仇沉郁,她甚至有余心为那说书人考虑。

    事实与想象的差距让清酒无法接受,她越发觉得蔺清潮偏安一隅,只知享乐。

    “肆儿,不是这样……”

    清酒看着蔺清潮,满是失望:“你弃家仇于不顾。”

    清酒崩溃的吼道:“懦夫!”

    清酒手背一抹眼角的泪,决然转身:“这仇你不报,我来!”

    蔺清潮足尖一点,飞身到清酒身前拦着:“肆儿,你要去哪里。”

    “让开!”

    清酒想也不想便拔了剑,朝蔺清潮攻去,她无心伤她,不过是要逼她退开,只不过盛怒之下,把控不好力道。

    蔺清潮用玉箫一拦之下,未用全力,玉石究竟敌不过铁器摧残,出现了几道裂纹。

    蔺清潮神色微凝,玉箫一转,用了几分内力,将清酒长剑震的脱手,指出如电,点中清酒穴道。

    “肆儿,你冷静些。”

    蔺清潮叹息了一声:“姑姑并非不想报仇,只是不想让你沾染这些。”

    她早年以寻觅家中有无幸存之人为主,现下以教养清酒为主,寻仇之事便一再搁置了。

    这些她从不与清酒说,不过是不愿让她在想起灭门那日的惨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