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《狗子湾往事》》 第一章青纱帐里的火,寡妇家的门 2010年的夏天,对辽北“狗子湾”来说,跟过去任何一个夏天都没啥两样。毒辣的日头明晃晃地挂在天上,像个大火盆,把黑土地烤得直冒烟。一人多高的苞米地连成片,跟绿色的海洋似的,村子就泡在这片“青纱帐”里,闷得人喘不过气。 李建军,村里人都喊他二狗。这天下午,他光着膀子,只穿条洗得发白的军绿色大裤衩,挑着两大桶水从村西头的井边往家走。二十五岁的年纪,身子骨壮得跟牛犊子似的。常年干农活,让他身上没一丝多余的肥肉,肩膀宽阔,胳膊上的肌肉疙瘩在太阳底下泛着古铜色的油光。汗水顺着他刀削般的腹肌往下淌,汇到人鱼线,再被裤腰给吸走。 村里的小媳妇大姑娘,坐在自家门口的阴凉地里摇着蒲扇,眼睛的余光却总是不自觉地往二狗那身腱子肉上瞟。可惜,二狗家里穷,爹娘走得早,除了这身力气,啥也没有,连个正经上门说媒的都没有。 回到那三间破泥瓦房,二狗把水“哐当”一声倒进大水缸里,震起一圈圈涟漪。他抹了把脸上的汗,走到炕梢,从炕席底下摸出一个黑不溜秋的陶罐。这罐子是他爷爷的爷爷传下来的,里头泡着李家男人单传的药酒。 他爷爷临死前,拉着他的手,气儿都喘不匀了,还一个劲儿地嘱咐:“二狗啊……这酒……是咱老李家的根……阳气太盛,你年轻,火气旺,不到万不得已,千万别喝……不然那股火……能把人烧废了……” 可二狗年轻啊,每天一身的力气没处使,晚上躺在炕上,心里头总像有猫爪子在挠。他没听爷爷的话,隔三差五干完活,就偷摸着抿一小口。 他拔开木塞,一股浓烈霸道的药香混着酒气直冲脑门。他仰头灌了一小口,那酒就像一条火线,从嗓子眼一直烧到丹田。紧接着,“轰”的一声,一股热流从他小腹炸开,涌向四肢百骸,一天的疲惫一扫而空。取而代之的,是那股子熟悉的、不讲道理的燥热。 操,又他妈顶起来了。 他低头一看,大裤衩已经被那不争气的玩意儿顶起了一个硬邦邦的帐篷,青筋都勒出来了。二十五年的童子身,让这股子邪火憋得他双眼发红,只能跑到院子里,用一瓢瓢的凉井水从头顶往下浇,企图浇灭那股火。可那玩意儿,在凉水的刺激下,反而更精神了。 井边是村里消息最灵通的地方。傍晚,天凉快了些,家家户户的女人都拎着桶出来打水。 二狗正打完水准备走,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柔媚的声音。 “二狗啊,也来打水呐?” 二狗一回头,心跳没来由地快了半拍。是村东头的春香嫂。 王春香,三十二岁,是狗子湾最“得劲儿”的娘们儿。男人前几年在小煤窑里出了事,矿主赔了三万块钱,这笔钱让她在村里活得比谁都滋润,但也让她成了所有男人眼里的肥肉和所有女人嘴里的“骚寡妇”。她长得白净,不像村里其他女人那样粗糙。最要命的是那身段,胸脯鼓囊囊的,屁股又大又圆,走路的时候腰肢一扭一扭,把村里老爷们儿的魂儿都快勾走了。 她今天穿了件淡粉色的紧身小衫,把胸前那两团软肉勒得形状毕露。她拎着个空桶,笑吟吟地看着二狗,那双水汪汪的眼睛,像会说话。 “嗯呐,嫂子。” 二狗瓮声瓮气地应了一句,眼神不敢往她胸前瞟。 “哎呀!” 春香嫂忽然一声惊呼,手里的塑料桶“啪嗒”一声掉在地上。她弯腰去捡,嘴里抱怨道:“这破桶,把手断了,这让我咋拎回去啊。” 她嘴上说着,弯腰的姿势却让领口大开,那道雪白深邃的沟壑,就这么毫无遮拦地暴露在二狗的视线里。 二狗的呼吸一下子就停住了,眼睛都看直了,他感觉自己刚被凉水压下去的那股火,“噌”地一下又窜了起来。 春香嫂直起身子,脸上带着一丝为难,看着二狗,眼神里满是求助:“二狗,你看这……嫂子一个人,也整不了。你力气大,能不能……帮嫂子把这桶水拎家去?” “……行。” 二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。 他一手拎着自己的两个大木桶,另一只手轻松地抄起春香嫂那个装满了水、没了把手的塑料桶,跟在她身后往村东头走。 一路上,他都能感觉到背后那些婆娘们指指点点的目光,和他自己那根在裤衩里硬得发疼的玩意儿。 春香嫂家是村里少有的几家红砖房之一,院子也收拾得干净。一进院,她就热情地招呼:“二狗,快放下,歇会儿。瞅你那一脑门子汗,嫂子给你拿瓶汽水喝。” 她说着,扭身进了屋。不一会儿,拿出来一瓶镇上才有的“宏宝莱”汽水,递给二狗。 “嫂子,不用……” “客气啥,快喝吧,给嫂子帮了这么大忙。” 她不由分说地把瓶子塞到他手里,手指有意无意地在他滚烫的手背上划了一下。 二狗浑身一激灵,仰头“咕咚咕咚”就把一瓶汽水喝了个底朝天。 春香嫂看着他滚动的喉结和脖子上暴起的青筋,眼神更热了。她凑近了些,一股好闻的、带着奶香的女人味儿钻进二狗鼻子里。 “二狗啊,” 她声音压得极低,带着一股子腻人的黏糊劲儿,“你瞅着天……也快黑了。嫂子家这灯泡……好像也坏了,一闪一闪的,晚上怪吓人的。你……懂这个不?” 这娘们儿到底想干哈? 二狗心里犯嘀咕,但嘴上还是老实回答:“以前……跟我爹学过一点儿。” “那可太好了!” 春香嫂一拍手,脸上满是惊喜,“那……那等天黑透了,你再过来一趟,帮嫂子瞅瞅呗?嫂子一个人在家,黑灯瞎火的,害怕。” 她说到“害怕”两个字的时候,胸脯还故意挺了挺。 二狗的心“砰砰”狂跳,他要是再不明白是咋回事,那他就是个傻子了。 “……行。”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都变调了。 “那嫂子可等你啊。” 春香嫂的脸上露出了得逞的笑容,她凑到二狗耳边,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,吐气如兰地补充了一句: “二狗,你过来的时候,直接推门就行……嫂子家那门……不插销。” 说完,她像只偷着腥的猫,转身进了屋,留给二狗一个摇曳生姿的背影。 二狗魂不守舍地走出春香嫂的院子,感觉自己踩在棉花上一样。刚走到胡同口,就迎面撞上了村长媳妇“王大喇叭”。 王大喇叭手里端着个饭碗,碗里是半碗大酱,她斜着眼上下打量了二狗一番,嘴角一撇,阴阳怪气地开了口: “呦,这不是二狗吗?咋地,从春香家出来啊?帮人家挑水了?真是好样的,知道心疼寡妇。” 她的话又尖又利,像锥子一样扎人。 二狗脸“唰”地一下涨成了猪肝色,低着头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几乎是逃也似的跑回了家。 他把自己关在屋里,心脏还在狂跳。王大喇叭那张嘴,不出半个钟头,全村都能知道他李二狗进了王春香的院子。 这娘们儿……胆子也太大了…… 他心里骂着,可脑子里,却全是春香嫂那白花花的胸脯,那水汪汪的眼睛,还有那句“门不插销”的致命邀请。 他坐在炕沿上,看着窗外的天色一点点暗下去。村里的狗开始叫了,各家各户的灯也陆续亮了起来。他能听到邻居家的吵闹声,能闻到空气中飘来的饭菜香。 整个狗子湾,在夜幕下,仿佛沉睡了。 可二狗知道,在这片看似平静的黑暗中,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,有多少张嘴在准备着。而他,今晚要去闯的,不仅仅是王春香家那扇不插销的门,更是这个村子无形的、能杀人的规矩。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,摸了摸裤裆里那根早已如烙铁般坚硬滚烫的“兄弟”。 妈的,豁出去了! 第二章炕沿上的火,胯子里的水 夜,像一块厚重的黑布,严丝合缝地盖住了整个狗子湾。 李二狗家的破木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推开一道缝,一个黑影猫着腰,闪了出来,又飞快地把门带上。 二狗的心,就跟揣了个兔子似的,“砰砰砰”地快从嗓子眼儿跳出来了。他贴着墙根,借着各家窗户里透出的那点微弱光亮,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村东头摸。晚风吹在身上,本该是凉飕飕的,可他浑身的血都像开了锅一样,烫得他直冒汗。 路过村口那棵大槐树的时候,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。白天,王大喇叭就是在这儿用话噎得他半死。他仿佛还能看见那几个长舌头的婆娘,正躲在黑暗里,用针一样的目光扎着他的后背。 妈的,管不了那么多了! 他心里骂了一句,给自己壮了壮胆,脚下的步子更快了。 春香嫂家那栋红砖房,在黑夜里像一头沉默的野兽,静静地趴着。屋里透出一点昏黄的光,那扇门,果然像她说的那样,虚掩着,留着一道能让人想入非非的缝。 二狗站在院门口,做了好几个深呼吸,才鼓起勇气,推开了那扇吱呀作响的院门。他蹑手蹑脚地走到房门口,手伸出去,又缩回来,反复了好几次,最后才一咬牙,轻轻一推。 门,开了。 一股完全不同于他家那股子汗味和土腥味的香气,瞬间将他包裹。那是一种廉价雪花膏的香味,混合着女人刚洗完澡的热乎乎的体香,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、勾人的骚气。这味道,闻得二狗头晕目眩,腿肚子都有点转筋。 屋里收拾得利利索索,地上是平整的水泥地,墙上贴着干净的报纸。炕上铺着崭新的碎花床单。一个带着粉色灯罩的台灯,在炕头亮着,散发着暧昧的、暖融融的光。 王春香就坐在炕沿边上,已经换了一身肉粉色的睡裙。那料子滑溜溜的,紧紧地贴在她身上,把那两团大白兔和圆滚滚的屁股蛋子,勾勒得一清二楚。她两条白生生的大腿并在一起,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,脸蛋儿红扑扑的,看见二狗进来,眼睛里像有钩子一样,亮得吓人。 “二狗……你可算来了……嫂子等得心都慌了……” 她的声音又软又糯,带着一丝颤抖。 二狗“嗯”了一声,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,像根木头桩子似的杵在门口,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,又不敢看得太露骨。他憋了半天,才从嘴里挤出一句:“嫂子……你家那灯……” “嗨,啥灯啊。” 春香嫂“噗嗤”一声笑了,风情万种地白了他一眼,“嫂子就是……想你想得心里发慌,找个由头让你过来罢了。” 她一边说,一边朝他招了招手:“傻小子,还愣着干哈?过来,到嫂子这儿来。” 二狗的脑瓜子“嗡”的一声,像是被雷劈了。他一步一步地挪过去,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。当他走到炕边,春香嫂一把就抓住了他那只粗糙的、布满老茧的大手。 她的手又软又滑,还有点凉。她把他的手,直接按在了自己那丰满的胸口上。 “二狗……你摸摸……嫂子的心……跳得多快……” 隔着那层薄薄的睡裙,二狗能清晰地感觉到那惊人的弹性和柔软,还有她那“扑通扑通”的心跳。他整个人都僵住了,浑身的血液,在这一瞬间,疯狂地朝着一个地方涌去。 春香嫂感受着他手掌的滚烫,和那身下迅速顶起的、硬邦邦的轮廓,脸上更红了。她拉着二狗,让他也坐到炕沿上,然后整个人就跟没骨头似的,贴了上来。 “二狗……嫂子守了三年寡……夜里头,这炕都是凉的……” 她在他耳边吹着热气,手也不老实起来,顺着他的胸膛一路往下,最后,隔着那层粗布裤子,握住了那根已经硬得快要爆炸的巨物。 “我的妈呀……” 即便是隔着裤子,那惊人的尺寸和热度也让春香嫂倒吸了一口凉气,眼睛里的欲望更浓了,“二狗……你这玩意儿……咋这么大……” 二狗被她这么一撩拨,哪里还受得了。他那二十五年积攒的、被药酒催发出来的原始兽性,在这一刻彻底爆发。他低吼一声,一把将春香嫂推倒在炕上,笨拙而又粗暴地压了上去。 他的嘴胡乱地啃着她的脖子和脸,手也开始撕扯她身上那件碍事的睡裙。 “嗯……啊……二狗……你轻点……别……别把衣裳撕坏了……” 春香嫂嘴上说着,身体却迎合地扭动起来,双腿更是直接盘上了他健壮的腰。 在她的指导下,二狗终于褪去了她身上最后的束缚。当那具散发着热气和香气的雪白裸体完整地呈现在他眼前时,他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。 他终于看到了,那片只在梦里出现过的神秘地带。那里的毛发黑黢黢的,不算浓密,中间那道缝隙,早已是水光泛滥,晶莹的液体顺着缝隙淌下来,将周围的毛发都打湿了。那股子又香又骚的味道,更浓了。 春香嫂也急不可耐地去解他的裤带。当那根狰狞的、青筋盘结、顶端已经流出清液的巨物“嘭”地一下弹出来时,春香嫂的眼睛都直了。 “老天爷……这……这哪是人身上长的玩意儿……” 她喃喃自语,伸手就握了上去。 滚烫、坚硬,像一根烧红的铁杵。 她再也等不及了,双腿大张,用手扶着那根大家伙,对准了自己早已泛滥成灾的穴口。 “二狗……进来……快肏我……嫂子受不了了……用你那大鸡巴……把嫂子的胯子……给肏烂……” “肏……肏你……” 二狗的脑子已经被欲望烧成了一片空白,他学着她的话,凭着本能,扶着那根肉棒,腰部猛地一沉! “啊——!” 一声尖锐又压抑的痛呼,从春香嫂的喉咙里爆发出来。 二狗只感觉自己像是撞进了一个滚烫、紧致、湿滑得不可思议的仙境。那根从未尝过女人滋味的童子鸡巴,被那温暖的嫩肉层层迭迭地包裹、吸吮,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,瞬间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! 操!这就是肏屄!这就是娘们儿的胯子!贼他妈得劲儿! 春香嫂也是浑身一颤,被这巨大的充实感顶得差点背过气去。太久了,她太久没有被男人这么满满当当地撑开过了。这种感觉,既痛苦,又带着一种让她灵魂都在颤抖的满足。 “呃……好……好胀……二狗……你……你快动啊……把嫂子往死里整……” 她缓过一口气,用腿夹得更紧了,指甲深深地陷进了二狗的后背。 得到指令,二狗再无顾忌。他开始了他人生中第一次,也是最狂野的一次征伐。 他没有任何技巧,只有用不完的力气。他扶着春香嫂那两瓣又圆又翘的屁股,开始一下一下地,凶狠地往里撞。 “噗嗤!噗嗤!噗嗤!” 屋子里,暧昧的灯光摇曳,炕被撞得“咯吱咯吱”乱响。而最清晰的,是男人粗重的喘息,女人放荡的呻吟,以及那两具火热的身体碰撞时,发出的、令人脸红心跳的水声。 “哦……啊……二狗……你好厉害……就是这样……使劲儿肏……嫂子的胯子……就是给你这种带劲儿的爷们儿肏的……啊……爽……贼爽……” 春香嫂彻底放开了,她扭动着腰肢,嘴里用最淫荡的话语,指导着、刺激着这个在她身上疯狂耕耘的年轻男人。 二狗感觉自己体内的那股药酒之力,找到了一个完美的宣泄口。他感觉自己不是在肏一个女人,而是在征服一片土地,一片渴望被他开垦、被他灌溉的,肥沃而又湿润的黑土地。 第三章教学课上的浪声与觉醒 二狗仰面躺在炕上,感觉自己像是在做一场大梦。 一场又香又软,还带着点儿晕乎乎的、不真切的梦。 他能清楚地看到,春香嫂那两团雪白硕大的奶子,随着她身体的起伏,就在他眼前一晃一晃的,像两只熟透了的大白桃,顶端的两颗红樱桃已经硬得像小石头。他甚至能闻到从她胸口散发出的、混合着汗水和体香的、好闻的奶味儿。 他的手,还傻傻地放在她那两瓣滚圆的屁股上。那手感,又弹又滑,比村里最好看的石头都圆润,比刚蒸出来的白面馒头还软和。他只是本能地抓着,连捏都不敢用力捏一下。 “傻小子,用力啊!” 春香嫂察觉到了他的拘谨,一边缓缓地上下吞吐着那根巨物,一边喘息着教他,“捏!就像……就像你家揉面一样,使劲儿捏!嫂子这屁股肉厚,不怕捏,你越用力,嫂子这屄里头……就夹得越紧……” “揉……揉面?” 二狗愣愣地重复了一句,脑子里瞬间就有了画面。 他试探性地加了点力气,五根手指深深地陷进了那两团丰腴的软肉里。 “嗯啊~!” 春香嫂被他这么一捏,喉咙里立刻发出一声销魂的呻吟,腰肢一软,整个人重重地坐了下来,让那根铁杵一下子就顶到了她最深的地方。而她穴里的嫩肉,也果真如她所说,猛地一阵收缩、绞紧! 那一下突如其来的销魂滋味,让二狗也忍不住闷哼了一声,腰眼一阵发麻。 操!原来……原来还能这样! 他像是发现了新大陆,手上的动作也不再犹豫。他开始学着揉面的样子,在那两瓣充满弹性的屁股上,或轻或重地抓捏、揉搓。而他每换一种捏法,春香嫂的反应和叫声就不同,她屄里的紧致程度和吸吮的力道,也随之变化万千。 二狗感觉自己不是在肏一个女人,而是在学习一门复杂而又有趣的“手艺”。 “对……对……就是这样……我的好二狗……” 春香嫂被他捏得浑身发软,快要坐不住了,只能用双手撑在二狗的胸膛上,稳住身形。她一边浪叫着,一边继续她的“教学”。 “二狗……光手上有劲儿还不行……你这腰……也得学会使劲儿……” 她媚眼如丝地看着身下这个气喘吁吁的男人,“你试试……我往上抬的时候……你就往上顶……对……顶我的屄……让你的大鸡巴……在里头跟我对着干……这样……才得劲儿……” “对……对着干?” 二狗一边手上忙活着,一边努力理解着她的指令。 他开始试探性地向上挺动腰。 春香嫂缓缓地将身体抬起,那根巨物被她带出大半,只留一个龟头还在里面。就在她准备再次坐下的一瞬间,二狗抓准时机,腰部猛地发力,狠狠地向上一顶! “嗷——!” 这一次,是春香嫂发出了一声凄厉的、完全变了调的尖叫! 这一记自下而上的凶猛撞击,角度刁钻,力道十足,不偏不倚地顶在了她穴道里最敏感、最酸麻的那块软肉上!一股强烈的、前所未有的快感,如同闪电一般,瞬间从她的小腹窜遍全身! 她被顶得浑身剧烈一颤,双腿一软,整个人不受控制地瘫了下来,又一次结结实实地坐到底。而她穴里的嫩肉,在这一瞬间,像是发了疯一样,剧烈地痉挛、绞杀起来,死死地缠住了那根行凶的肉棒。 这突如其来的、极致的绞杀,也让二狗爽得倒吸一口凉气,脑瓜子嗡的一声,差点当场就射了出来。 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“对着干”! “天……天杀的……二狗……你……你个小畜生……是要……是要把嫂子给整死啊……” 春香嫂趴在他的胸口,大口大口地喘着气,话都说不利索了,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。 她本想调教这个愣头青,没想到这小子一点就透,举一反三,差点一个回合就把她给顶得缴械投降了。 而二狗,在成功地掌握了这个新“技巧”之后,信心大增。他看着身下这个被自己顶得丢盔卸甲的女人,一股强烈的、属于男人的征服欲,彻底压倒了之前的青涩和茫然。 他不再满足于被动地躺着。 他猛地一个翻身,将还没完全缓过劲儿来的春香嫂压在了身下,再一次夺回了主动权。那根连接着两人身体的巨物,在这个过程中,更是在她体内狠狠地转了个圈,又惹来她一阵销魂的尖叫。 “嫂子……” 二狗俯下身,看着她那张潮红的、挂着汗珠和泪珠的脸,憨厚的脸上,第一次露出了一种混合着兴奋和霸道的笑容,“刚才……得劲儿不?” “得劲儿……老得劲儿了……” 春香嫂下意识地回答,随即反应过来,这个傻小子,居然学会反问她了。 “那……” 二狗咧嘴一笑,露出一口白牙,他学着刚才的样子,扶着她的腰,开始用一种全新的、他刚刚才学会的节奏,一下一下地,凶狠地撞击起来。 他不再是毫无章法的猛干,而是学会了轻重缓急。他时而缓缓地研磨,时而又突然一个加速深顶,每一次都精准地冲着刚才那个让她为之疯狂的敏感点而去! “啊!啊!啊!就是那里!二狗!我的好二狗!你肏死我了!你这个小坏种……跟谁学的……这么会肏屄……啊——!” 春香嫂彻底疯了,她感觉自己就像是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,被这个刚刚才学会开船、却天赋异禀的年轻船夫,一次又一次地拍上浪尖,灵魂都要被撞碎了。 她哪里知道,教她身下这个“小坏种”的老师,正是她自己。 二狗听着她的浪叫,感受着她屄里越来越紧、越来越湿的绞杀,他感觉自己体内的那股药酒之力,和作为一个男人被唤醒的本能,彻底融合在了一起。 他感觉自己,好像……觉醒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。 他低吼一声,抱起春香嫂的双腿,将它们扛在自己的肩膀上,让自己能进得更深、更彻底。 这个全新的、羞耻的姿势,让春香嫂发出了惊呼,也让她看到了,那根粗大的、沾满了她淫水的巨物,是如何在自己的身体里,凶狠地、完整地、一次又一次地,进进出出。 那视觉上的强烈冲击,和身体上的极致快感,让她的大脑彻底一片空白。 “二狗……不行了……嫂子要死了……要被你肏死了……啊……又要……又要喷水了……” 在二狗又一次狠狠的、直捣黄龙的撞击之后,伴随着春香嫂一声长长的、濒死般的尖叫,一股滚烫的潮水,再一次,从她紧缩的穴心深处,猛地喷涌而出! 而这一次,二狗再也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茫然。他迎着那股滚烫的潮水,死死地按住她的腰,用尽最后一丝力气,将自己第二波同样浓稠滚烫的精华,又一次,霸道地、尽数射进了那个温暖紧致的、被他彻底征服的洞穴深处。 第四章疲惫的身体,不眠的心思 屋子里,只剩下两具汗津津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,胸膛剧烈起伏时发出的、“呼哧呼哧”的喘息声。 炕上那张崭新的碎花床单,已经被汗水、淫水和男人射出来的浊液,浸湿了一大片,黏糊糊的,皱成了一团。空气里,弥漫着一股浓郁的、混合着汗味、体香和精液腥臊味的、属于激情过后的独特味道。 二狗趴在春香嫂身上,一动也不想动。 这一次,他没有了初次射精后的茫然和忐忑。取而代之的,是一种前所未有的、酣畅淋漓的餍足感。他感觉自己身体里那股子憋了二十多年的火,终于找到了一个完美的宣泄口,被烧得干干净净。 他低头,看着身下这个被自己彻底肏“服”了的女人。春香嫂双眼紧闭,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,嘴巴微微张着,大口大口地呼吸着,胸口那两团被他抓捏得通红的软肉,随着呼吸无力地起伏。她已经连一根手指头都动弹不了了,整个人就像一滩被太阳晒化了的蜜糖,又软又黏。 看到她这副模样,二狗的心里,涌起一股强烈的、难以言喻的自豪。 这娘们儿……被我给整舒坦了。 他心里冒出这么一个念头,嘴角不自觉地咧开了一个傻笑。 过了好半晌,春香嫂才从那阵惊涛骇浪般的高潮中,找回了一丝丝神智。她缓缓睁开眼,那双水汪汪的眸子里,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挑逗和风骚,只剩下一种被彻底征服后的疲惫和迷离。 她看着趴在自己身上,脸上还带着傻笑的二狗,心里五味杂陈。 她本以为,自己是那个掌控全局的猎手,是那个调教雏儿的老师。可她万万没想到,自己养的这只“小奶狗”,转眼就变成了一头不知疲倦的“小狼狗”,天赋异禀,精力无穷,反过来把她这个“老师傅”给折腾得差点散了架。 “死鬼……” 她用尽全身力气,才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,声音沙哑得不像话,“你……你存心要把嫂子……交代在这炕上啊……” 二狗听了,嘿嘿一笑,从她身上翻了下来,躺在她身边。他侧过头,看着她那张被情欲滋润得容光焕发的脸,心里忽然觉得,嫂子……真好看。 他伸出手,学着她之前的样子,轻轻帮她把黏在脸颊上的湿头发拨开。这个笨拙而又温柔的动作,让春香嫂的心,没来由地颤了一下。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。激情退去,一种不同于欲望的、微妙的情愫,开始在空气中悄悄发酵。 “二狗,” 春香嫂忽然开口,打破了沉默。她转过头,认真地看着他,“你老实跟嫂子说,你那药酒……到底是啥方子?咋……咋就那么厉害?” 她实在太好奇了。她这辈子,没见过这么能“整”的男人。 二狗挠了挠头,老老实实地回答:“我也不知道是啥方子,就我爷传下来的。我爷说,这玩意儿阳气太盛,喝多了烧身子。” “烧身子?” 春香嫂轻笑一声,伸手探下去,握住了那根虽然已经释放过两次,却依然保持着相当规模和硬度的“凶器”。她感受着那惊人的热度,媚眼如丝地看着二狗,“我看啊,是烧嫂子这身子才对……都快被你给烧化了……” 她的手,无意识地在那根肉棒上轻轻地揉捏着。 而二狗,在这只温润小手的爱抚下,又一次感觉到了那股熟悉的、不讲道理的热流,开始在他小腹里重新汇聚。 他那根“兄弟”,竟然……竟然又一次,以一种让他自己都感到害怕的速度,缓缓地、不容置疑地,再次昂首、挺立、胀大! “我的亲娘哎!” 春香嫂手上的触感变化得如此清晰,她吓得猛地把手缩了回来,像是被蝎子蛰了一下。她瞪圆了眼睛,难以置信地看着二狗的胯下,那玩意儿就跟吹气儿似的,在她眼前,又一次恢复到了巅峰的、随时可以战斗的状态。 这一次,她脸上的表情,不再是惊喜和狂喜,而是……一种发自内心的惊恐。 “二狗……你……你不是人……” 她看着二狗,声音都变了调,带着一丝哀求,“不行……真不行了……嫂子……嫂子今儿这屄……真要被你给肏烂了……求你了……让嫂子歇歇吧……” 她是真的怕了。她的身体,就像一块被反复耕犁过的田,已经承受不住这种强度的挞伐了。再来一次,她感觉自己真的会死在这张炕上。 看着春香嫂那副花容失色的求饶模样,二狗心里那股子属于男人的自豪感,瞬间膨胀到了顶点。 他哈哈一笑,第一次在这个女人面前,笑得如此开怀,如此有底气。 他翻身下地,光着屁股走到桌边,端起那碗早就凉透了的白开水,咕咚咕咚喝了个底朝天。喝完水,他看着炕上那个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、像只受惊小兔子似的女人,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。 他走到炕边,俯下身,在春香嫂惊恐的注视下,没有再做什么,只是在她光洁的额头上,轻轻地亲了一下。 然后,他直起身子,用一种他自己都感到陌生的、带着一丝温柔和霸道的语气,说道: “嫂子,你睡吧。我走了。” 说完,他不再看春香嫂,开始麻利地往身上套衣服。 春香嫂愣住了。她呆呆地看着二狗穿好裤子,套上汗衫。看着这个年轻的男人,在折腾了自己大半宿之后,依旧龙精虎猛,没有一丝疲态。 直到二狗推开门,即将消失在夜色中时,她才如梦初醒般地喊了一声: “二狗!” 二狗停下脚步,回头看她。 “你……” 春香嫂咬着嘴唇,脸上神色复杂,“你……明天……还来吗?” 二狗看着她那张既期盼又恐惧的脸,咧嘴一笑,露出一口白牙。 他没有回答,只是冲她点了点头,然后转身,大步流星地消失在了浓浓的夜色之中。 春香嫂呆呆地坐在炕上,听着院门“吱呀”一声轻响,又恢复了寂静。她低头,看了看自己这一身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身体,和那一片狼藉的床铺,脸上露出了一个苦涩又甜蜜的笑。 她知道,从今晚开始,自己这扇不插销的门,怕是再也关不上了。 而她这颗寂寞了三年的心,和这具干涸了三年的身体,也再也离不开那个叫二狗的、天赋异禀的年轻男人了。 第五章一碗鸡蛋羹与田埂上的眼神 那一夜过后,李二狗感觉整个世界都变了味儿。 天还是那片天,地还是那块地,可他看什么都觉得跟以前不一样了。苞米叶子好像更绿了,天上的云彩好像更白了,就连吸到肺里的空气,都带着一股子让人舒坦的甜味儿。 他躺在自家的土炕上,翻来覆去睡不着。闭上眼,就是春香嫂那雪白的身体,那勾人的浪叫,还有她屄里那又紧又滑、让人丢魂儿的滋味儿。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,仿佛上面还残留着她额头的温度和滑腻。 他心里像揣了只小鹿,又兴奋,又不安。他不知道,天亮了以后,该怎么面对她。 天刚蒙蒙亮,他就一骨碌爬起来了。浑身上下都是使不完的劲儿,昨晚连着干了两次,非但没觉得累,反而像是吃了十全大补丸,通体舒泰。 他推开门,准备去挑水,却愣住了。 他家那破旧的门槛上,放着一个豁了口的大碗,碗上还盖着一个盘子。 二狗心里一动,走过去端起来,打开盘子一看,碗里是满满当当、还冒着热气的鸡蛋羹。金黄色的蛋羹蒸得火候正好,跟豆腐脑似的颤巍巍的,上面还滴了几滴香油,撒着一小撮翠绿的葱花。那香味儿,馋得他口水都快流下来了。 这年头,鸡蛋是金贵东西。二狗自己都好几个月没舍得吃一个了。他知道,这肯定是春香嫂做的。 一股不同于肉欲的、暖洋洋的感觉,从他心底升起。他觉得,这碗鸡蛋羹,比昨晚在她身上泄出来的火,更让他心里头熨帖。 他站在院门口,狼吞虎咽地把一碗鸡蛋羹吃了个精光,连碗底都舔得干干净净。然后,他像个做贼似的,把碗悄悄地送回春香嫂家院门口的墙根下,这才扛起锄头,心满意足地下地去了。 接下来的几天,两人都像是有默契一样,白天在村里碰了面,也只是远远地点个头,甚至不敢对视,生怕被别人看出什么。 可那种偷情的刺激和甜蜜,却像野草一样,在两人心里疯长。 这天下午,二狗在地里干活,远远地就看见春香嫂提着个篮子,朝村后的小山坡走去。他知道,她是去采蘑菇了。 他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手里的活儿也干不下去了。他左右瞅了瞅,见没人注意他,便把锄头往地里一插,猫着腰,一头扎进了那密不透风的青纱帐。 他抄着近路,很快就绕到了小山坡的另一头。林子很密,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里洒下来,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点。他没走多远,就看见了春香嫂的身影。 她正弯着腰,在一棵大树底下,专心致志地寻找着雨后冒出来的蘑菇。她今天穿了件红色的碎花衬衫,弯腰的时候,那丰腴的屁股被裤子绷得紧紧的,形成一个诱人的、浑圆的弧度。 二狗感觉自己喉咙发干,下身那不争气的玩意儿,又开始蠢蠢欲动。 他悄悄地走过去,从背后一把就抱住了她。 “啊!” 春香嫂被吓了一跳,尖叫一声,手里的篮子都掉在了地上。可当她闻到那股熟悉的、带着汗味的男人气息时,她的身体立刻就软了下来。 “死鬼!你吓死我了!” 她转过身,又惊又喜地捶了他一拳,那力道,跟挠痒痒似的。 二狗嘿嘿地傻笑着,看着她那张被吓得通红的脸,觉得比天上的晚霞还好看。 “嫂子……” “嗯?” “我……我想你了……” 二狗憋了半天,才从嘴里挤出这么一句话。 春香嫂听了,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甜。她看着眼前这个高大、憨厚,在床上却又像头小老虎似的男人,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里,春意盎然。 她左右看了看,确定林子里没有别人,便大胆地踮起脚尖,勾住二狗的脖子,把自己的嘴唇送了上去。 这是二狗人生中第一个正儿八经的吻。他只感觉到一片温润、柔软的唇瓣贴了上来,带着一股子香甜的气息。他愣住了,像个木头一样,任由春香嫂的舌头撬开他的牙关,在他嘴里攻城略地。 过了好一会儿,他才笨拙地回应起来。 两人就这么在这片寂静的山林里,旁若无人地啃在了一起。直到都快喘不过气了,才依依不舍地分开。 “傻小子,连亲嘴都不会。” 春香嫂喘息着,脸上泛着动情的潮红,她伸手,摸了摸二狗那早已硬得发烫的裤裆,“看把你给憋的……都快顶破天了。” 二狗的脸红得像猴屁股,他拉着春香嫂的手,就想往更密的小树林深处走。 春香嫂却拉住了他。 “不行。” 她摇了摇头,虽然她自己也想要得紧,“这是大白天,万一被人撞见,咱俩就都别在村里做人了。” 她看着二狗那副急不可耐的样子,又心疼又好笑。她凑到他耳边,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,吹着热气说道: “别急……等晚上……晚上嫂子让你肏个够……到时候……嫂子把门给你留着……” 得了她的许诺,二狗心里那股火才算压下去一点。 两人没敢多待,又腻歪了一会儿,春香嫂就催着二狗先走了。 二狗回到地里,心里却早就飞到了晚上。他干活的时候,脸上都一直挂着傻笑。 而这一切,都被隔壁地里,那个一直用眼角余光偷偷观察着他的二癞子,尽收眼底。 二癞子看着二狗那一脸春心荡漾的傻样,又联想到刚才春香嫂也是从那个方向回来的,脸上也是红扑扑的。他心里“嘿嘿”一笑,吐了口唾沫,眼神里充满了嫉妒和猥琐。 他觉得,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。 第六章洗澡水、苞米地与躁动的心 自从那天在后山小树林里,和春香嫂有了那个湿漉漉的吻之后,李二狗的魂儿,就好像丢了一半。 白天在地里干活,他总是走神。锄头举起来,半天都落不下去,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村东头的方向,心里头全是春香嫂那张潮红的脸,和那句“晚上嫂子把门给你留着”的许诺。 他一整天都在盼着太阳赶紧落山。 好不容易熬到了傍晚,他收了工,急匆匆地就往家跑。路过村里其他人时,都顾不上打招呼,惹得好几个人在他背后嘀咕:“瞅瞅二狗那猴急的样儿,咋地,家里炕上藏着个大姑娘啊?” 二狗听见了,脸一红,跑得更快了。 回到家,他第一件事,不是做饭,而是挑水。他把家里那口大水缸挑得满满当当,然后,又从院子角落里,拖出了那个他爹在世时用过的大木盆。 他要洗澡。 以前,他夏天都是在院子里用凉水随便冲冲了事,身上那股子汗味混着土腥味,他自己都习惯了。可今天不一样,他要去见春香嫂,他不想把自己那一身的“穷酸味儿”带到她那香喷喷的屋子里去。 他烧了一大锅热水,兑进木盆里,水温烫得刚刚好。他脱光了衣服,整个人坐进木盆里,那股子温热的感觉,让他舒服得长长地叹了口气。 他仔仔-细细地搓着自己的身体,从头到脚,连指甲缝里的泥都用心地抠干净了。他还从柜子里,翻出了一块都快用成纸片了的“雕牌”香皂,在身上打了好几遍,直到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子廉价却干净的皂角香味儿。 洗完澡,他还破天荒地,从箱子底翻出了一件过年才舍得穿的、半新的蓝色衬衫换上。他对着水缸里自己模糊的倒影,笨拙地梳了梳头,看着镜中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、收拾得人模狗样的自己,脸上露出了一个憨厚的、带着点傻气的笑容。 他把自己“收拾”利索了,天也彻底黑了下来。 村里静悄悄的,只有几声犬吠。二狗的心,又开始“砰砰”狂跳。他像个要去赴考的书生一样,既紧张,又充满了期待。 他没敢走大路,而是选择了从自家后院,直接钻进了那无边无际的青纱帐。夏夜的苞米地,又闷又热,一人多高的苞米杆子和叶子,刮在脸上,火辣辣地疼。可二狗却觉得,这片青纱帐,是世界上最好的地方。它能完美地掩盖自己的行踪。 他就这么在苞米地里穿行,像一条在水里潜行的鱼,悄无声息地,绕到了村东头春香嫂家的屋后。 他从苞米地里探出头,像个侦察兵一样,小心翼翼地观察着。 春香嫂家的院子里,静悄悄的。屋里,亮着那盏熟悉的、带着粉色灯罩的台灯,光线暧昧而又温暖。 他确定四下无人,这才猫着腰,从苞米地里窜出来,几步就跑到了院墙下,熟门熟路地推开了那扇虚掩着的院门。 他轻手轻脚地走进屋,一股熟悉的、好闻的女人香气扑面而来。 春香嫂正侧躺在炕上,背对着门口。她好像睡着了,只留给二狗一个曼妙的、曲线玲珑的背影。 二狗的心,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。他放轻了脚步,走到炕边,看着她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香肩,和那从睡裙下摆露出来的一截雪白的小腿,只觉得口干舌燥,下身那玩意儿,又开始不争气地抬头。 他咽了口唾沫,伸出手,想去拍拍她。 可他的手刚伸到一半,炕上的人却忽然一个翻身,转了过来,一双亮晶晶的眼睛,在黑暗中好笑地看着他。 “死鬼,你可算来了。” 她根本就没睡着,一直在等他。 二狗被吓了一跳,随即反应过来,脸上露出了憨笑。 “嫂子……” “嗯,” 春香嫂懒洋洋地应了一声,朝他招了招手,“还傻站着干哈?上来啊。” 二狗这才手脚并用地爬上炕。他刚一坐下,春香嫂就跟条美女蛇似的,缠了上来。她凑到他脖子边,使劲儿闻了闻。 “呦,还洗澡了?抹香皂了?” 她轻笑一声,声音里满是揶揄,“咋地,怕嫂子嫌你埋汰啊?” 二狗被她说得脸一红,不知道该咋回答。 春香嫂看着他那副窘迫又可爱的样子,心里更是喜欢。她不再逗他,而是主动地、热情地,将自己的红唇送了上去。 有了白天的经验,二狗这次不再像个木头。他热情地回应着,两人很快就在炕上滚成了一团。 衣服,一件件地被褪去。 当两具同样散发着热气的身体,赤裸相对时,二狗看着眼前这具被自己开发过的、熟悉而又充满诱惑的酮体,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火焰。 他翻身将春香嫂压在身下,扶着那根早已硬得发紫的巨物,就准备直捣黄龙。 可就在这时,春香嫂却忽然用手,按住了他那根跃跃欲试的肉棒。 “别急……” 她媚眼如丝地看着他,舔了舔嘴唇,说出了一句让二狗脑子“嗡”的一声炸开的话: “今儿个……嫂子想先尝尝……你这大宝贝,是啥味儿的……” 第七章嘴里的腥,心里的火 “尝……尝尝是啥味儿的?” 李二狗的脑子,在那一瞬间是彻底当机了。他愣愣地看着身下这个媚眼如丝的女人,一时间没能理解这句话的含义。 他那根硬邦邦的玩意儿,还被春香嫂温润的小手握着,那手上的热度,让他浑身都像过了电一样,酥酥麻麻的。 春香嫂看着他那副傻样儿,忍不住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。笑声在寂静的夜里,显得格外勾人。 “你个傻小子,真不懂还是假不懂?” 她白了他一眼,也不再多说,而是用行动来为他“解惑”。 她轻轻地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二狗,然后一个翻身,跪在了他两腿之间。这个姿态,让她像一头优雅而又充满野性的母兽。她没有立刻俯下身,而是先伸出舌头,像小猫舔舐奶油一样,在那根因为过度充血而显得有些狰狞的、硕大的龟头上,轻轻地舔了一下。 “嘶——!” 二狗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,整个人像触电一样,从脚底板到天灵盖,瞬间窜过一阵难以言喻的强烈快感!他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,腰眼一麻,差点当场就交代了。 那感觉,比直接被屄夹住还要刺激百倍! 他整个人都傻了,呆呆地看着春香嫂。他那质朴的世界观里,从来没想过,女人的嘴……还能干这个!这……这不埋汰吗? 春香嫂看着他那副震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的表情,心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和征服欲。她知道,她又一次,为这个年轻的男人,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。 她不再犹豫,缓缓地、试探性地,俯下了她那颗高傲的头颅,张开红润的嘴唇,将那根滚烫的、还在微微颤抖的巨物,一点一点地,含了进去。 “唔……!” 当那根硕大的肉棒被温暖、湿滑、柔软的口腔包裹住时,二狗的喉咙里,再也压抑不住地发出了一声满足的闷哼。 他感觉自己要疯了! 他低头,只能看见春香嫂那一头乌黑的秀发,在自己眼前晃动。他能清晰地感觉到,她的舌头,在笨拙却又卖力地,模仿着屄里嫩肉的动作,在他的肉棒上舔舐、卷动;她的嘴唇,在用力地吸吮,带来一阵阵让他头皮发麻的快感。 那是一种完全无法用语言形容的、极致的、带着点被征服感的罪恶刺激。 而春香嫂,也同样不好受。 二狗那玩意儿,尺寸实在是太惊人了。她使出了浑身解数,也只能含进去一小半。那东西又粗又硬,顶得她喉咙口都有些发酸。一股子属于男人特有的、带着点腥臊味的荷尔蒙气息,充满了她的口腔。 这味道,让她有些恶心,却又让她莫名的兴奋。她感觉自己,就像是在品尝一件独属于她的、最强大的战利品。 “嫂子……嫂子……不行了……” 他感觉自己快要受不了了,再这么下去,他怕是还没等开战,就得缴械投降。 他一把将春香嫂的头从自己胯下捞了起来,翻身将她压住,也不等她说话,扶着那根沾满了她口水、滑溜溜的肉棒,就狠狠地撞进了她那同样早已泥泞不堪的甬道里。 “唔——!” 被自己的口水润滑过的鸡巴,进入得更加顺畅、更加深入。 “你个死鬼……就那么急……” 春香嫂被他撞得闷哼一声,嘴里抱怨着,身体却诚实地迎合起来。 有了前几次的经验,二狗已经不再是那个只懂用蛮力的愣头青了。他开始在这具美妙的身体上,实践着自己摸索出来的“技巧”。 他时而像个耐心的老农,缓缓地、深入地耕耘,感受着她穴里嫩肉的每一寸肌理;时而又像个凶猛的战士,发起狂风暴雨般的冲锋,让她在两种极致的快感中沉浮,尖叫连连。 “二狗……你好坏……你肏得嫂子……魂儿都没了……” 春香嫂被他折腾得神志不清,只能凭着本能浪叫。 就在这时,二狗忽然停下了动作。 “咋……咋停了?” 春香嫂迷茫地睁开眼。 二狗看着她,脸上露出一丝坏笑。他学着她之前的样子,凑到她耳边,用充满磁性的声音说道:“嫂子,咱也换个花样呗?” 说完,他也不等春香嫂同意,就抱着她,让她转了个身,变成了前几次那个让她又爱又怕的、屁股高高撅起的姿-势。 然后,他没有立刻进入,而是伸手,在她那两瓣丰腴的臀肉上,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。 “啪!” “啊!” 春香嫂一声惊呼,随即反应过来,这个小坏种,居然学会主动打她屁股了。 “喜欢不?嫂子?” 二狗一边问,一边又拍了一下。 “喜欢……你个小坏种……快……快进来……边肏边打……” 春香嫂又羞又气,身体却因为这种新的刺激,而变得更加兴奋,穴里涌出的淫水更多了。 得到了许可,二狗这才心满意足地扶着巨物,狠狠地撞了进去。 “啪!噗嗤!啪!噗嗤!” 巴掌拍在肉上的声音,和鸡巴进出逼里的水声,又一次,在这间小小的、黑暗的屋子里,奏响了淫靡的交响曲。 这一次,是二狗在主导,是他在“教学”。 他发现,自己好像天生就懂这些。他知道怎么变换角度,能让身下的女人叫得更浪;他知道怎么控制力道,能让她在濒临高潮的边缘徘徊;他还知道,怎么用最粗俗的话,去刺激她最敏感的神经。 “嫂子,你这屄……就是欠肏……一天不让男人用大鸡巴肏……就难受……” “你这屁股……就是欠打……打红了……肏起来才更得劲儿……” 他一边干,一边用这些粗鄙的话语,轰炸着春香嫂的理智。 春香嫂被他搞得彻底崩溃了。她感觉自己,完全成了他胯下的玩物,一个只能承受、只能尖叫、只能喷水的母狗。 在这种身体和精神的双重冲击下,她很快就迎来了那熟悉的、势不可挡的决堤。 “啊啊啊啊——!二狗!小畜生!你肏死我了!嫂子的屄……又要喷水了……!” 伴随着她凄厉的尖叫,一股滚烫的潮水,再次喷涌而出。 而二狗,也在这极致的紧缩和包裹中,将自己积攒了一天的精华,尽数、狠狠地,射进了她的身体深处。 第八章求饶的浪声与失控的潮水 得到了那句梦寐以求的、最淫荡的“指令”,李二狗感觉自己身体里最后一丝理智的缰绳,也“啪”的一声被彻底挣断了。 他那双因为情欲而变得赤红的眼睛里,闪烁着一种近乎疯狂的、属于雄性的光芒。 “这可是你说的,嫂子!” 他低吼一声,像是得到了皇帝圣旨的大将军,再也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。他那沉稳的腰胯,化作了一台不知疲倦的打桩机,对准了那片早已被他开垦得泥泞不堪的肥沃土地,发起了最后的、毁灭性的总攻! “咚!咚!咚!咚!” 这一次,不再是“噗嗤噗嗤”的水声,而是沉重、有力、像是要把整张炕都捣穿的闷响! 二狗的每一次撞击,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,每一次都仿佛要将自己的整根巨物,连同睾丸一起,狠狠地砸进春香嫂的身体最深处。 “啊——!啊!啊!慢……慢点……二狗……要……要死了……要被你……肏穿了……!” 春香嫂彻底崩溃了。 她之前所有的挑逗、所有的教学、所有的掌控,在二狗这绝对的、不讲道理的力量面前,都变得粉碎。她感觉自己不是在和一个男人做爱,而是被一头失控的、暴怒的公牛,按在地上疯狂地蹂躏。 那根又粗又硬的铁杵,在她体内横冲直撞,每一次都带来一种身体快要被撕裂开的痛楚,但紧随其后的,却是更加汹涌、更加猛烈的快感! 痛与爽,这两种极致的感觉,像两股电流,疯狂地冲击着她的神经,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,除了尖叫和求饶,再也做不出任何其他的反应。 “二狗……哥……我叫你哥了……求你了……饶了嫂子吧……嫂子……嫂子知道错了……再也不敢逗你了……喔……喔……!” 她开始语无伦次地求饶,连称呼都变了。可她的求饶,非但没有让二狗停下来,反而像是火上浇油,让他变得更加兴奋,更加凶狠! 他喜欢听她求饶!他喜欢看她这副被自己彻底征服、只能在自己身下哭泣呻吟的模样! 他抱起她那两条因为剧烈抽搐而有些不听使唤的大腿,将它们高高地扛在自己的肩膀上。这个极度羞耻的姿势,让她的整个下半身,都毫无遮拦地、门户大开地,暴露在了他的眼前。 他能清晰地看到,自己那根沾满了她淫水和口水的巨物,是如何在那片已经红肿不堪、微微外翻的穴口里,凶狠地、完整地、一次又一次地,进进出出。每一次抽出,都带出一大股白色的泡沫;每一次进入,又将那些泡沫尽数顶回去,发出“咕啾咕啾”的、淫靡到极致的声响。 “嫂子,你看看……你看看你这屄……被我肏成什么样了……” 他一边疯狂地冲撞,一边用粗重的喘息声,在她耳边进行着精神上的凌辱,“水流的……跟小河似的……都快把这炕给淹了……” “你再看看……我这根大鸡巴……喜不喜欢?它把你肏得舒不舒服?啊?!” “呜……呜……喜欢……舒服……二狗的……大鸡巴……是世界上……最厉害的……” 春香嫂已经彻底放弃了抵抗,她的精神和肉体,都被二狗完全摧毁,只能像个提线木偶一样,他问什么,她就答什么。 而她的顺从,也终于让二狗那膨胀到极点的征服欲,得到了最终的满足。 他感觉到,那股熟悉的、无法抑制的决堤冲动,已经涌到了门口。 “嫂子……我要……射给你了……把我的精……全都吃进去!” 他发出最后一声野兽般的咆哮,死死地按住她的腰,将自己那根烫得吓人的巨物,狠狠地、完整地,钉死在了她的子宫口上! 几乎在同一瞬间,春香嫂的身体也猛地绷成了一张拉满的弓! 她感觉自己小腹深处,像是有一个水坝,在经历了无数次疯狂的撞击之后,终于“轰”的一声,彻底崩塌了! 一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汹涌、都要滚烫的潮水,从她紧缩到极致的穴心深处,猛地喷射而出! “噗——!噗——!噗——!” 那股潮水,不再是一股,而是一波接着一波,仿佛无穷无尽,将二狗的小腹和胸膛,都浇灌得一片湿热! 而二狗,也被这销魂蚀骨的、喷薄而出的潮水,激得再也控制不住。他低吼一声,将自己积攒了一天的、浓稠滚烫的精华,带着一股强劲的力道,一波又一波地,尽数射进了那个正在疯狂喷涌、收缩的温暖洞穴之中。 … 完事后,整个屋子里,只剩下两人粗重到极致的喘息声。 炕上,已经是一片泽国。 二狗趴在春香嫂身上,感觉身体里的力气都被抽空了。他低头,看着身下这个被自己折腾得浑身瘫软、像一滩烂泥似的女人,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。 而春香嫂,她已经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了,她软趴趴地瘫在炕上,双眼失神地望着天花板,大口大口地喘着气。 过了许久,二狗才缓过劲来,他有些忐忑地从她身体里退了出来,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嫂子……你……你没事吧?刚才那……那是咋回事啊?” 春香嫂过了好半天,才缓缓转过头,眼神复杂地看着他。她的眼角还挂着泪珠,分不清是痛苦还是快活。 她忽然笑了,笑得有些虚弱,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。 “傻小子……” 她声音沙哑地说道,“嫂子……没事……嫂子……是被你给肏舒坦了……” 她顿了顿,看着二狗那依旧有些迷茫的脸,轻声解释道:“刚才那……不是尿……那是……女人被男人肏得……肏得老得劲儿了,这屄里……才能喷出来的水……” 听了这话,二狗才恍然大悟。 他正准备再说点什么,可就在这时,他和春香嫂,都同时僵住了。 因为他们都清楚地感觉到,二狗那根刚刚才释放过的巨物,在春香嫂那依旧湿滑温热的腿间,非但没有一丝一毫的疲软,反而……反而像是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召唤,又一次,以一种违背常理的速度,缓缓地、却又无比坚定地…… 重新胀大、变硬、发烫。 春香嫂脸上的笑容凝固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、难以置信的震惊。 “我的妈呀……” 她看着二狗,眼睛瞪得像铜铃,声音都在发抖,“二狗……你……你这玩意儿是铁打的吗?!咋……咋他妈的又硬了?!” 二狗也懵了。他能感觉到,那股神奇的药力,仿佛生生不息,在他体内流转,将他消耗的精力迅速补充回来,并且将所有的能量,都灌注到了他胯下的那根“兄弟”身上。 看着春香嫂那副见了鬼似的表情,二狗的心里,第一次涌起了一股强大的、前所未有的自信。他咧开嘴,露出一口白牙,憨厚的脸上,第一次出现了一丝属于男人的、带着侵略性的笑容。 他翻身躺在炕上,将春香嫂一把拉了过来,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,然后拍了拍自己那根重新坚如铁杵的巨物,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: “嫂子,你自己来,把它……再吃进去。” 第九章温存、承诺与清晨的露水 夜,深了。 窗外的虫鸣声不知何时已经停歇,整个狗子湾都沉浸在最深沉的睡梦里。 屋子里,那盏带着粉色灯罩的台灯还亮着,散发着昏黄而又温暖的光。光线照在炕上那两具赤裸交缠的身体上,将汗水和体液反射出点点暧昧的光泽。 春香嫂就那么静静地趴在二狗的怀里,像一只终于找到了避风港的、疲惫的小猫。她的头枕着他结实的胳膊,脸颊贴着他温热的胸膛,听着他那强壮有力的心跳声,一下,又一下,感觉前所未有的安心。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,没有在这样一个男人的怀里,安安稳稳地躺着了。自从她男人死后,这张炕,对她来说,就是一个又冷又硬的牢笼。每个夜晚,她都是一个人,睁着眼睛,看着天花板,直到天亮。 可现在,这个牢笼,被这个年轻的男人,用他那蛮横的身体和同样蛮横的温柔,给彻底撞碎了。 二狗也没动,他就那么任由春香嫂抱着。他低头,能闻到她头发上好闻的洗发水味儿,能感觉到她温热的呼吸,吹在自己的胸口,痒痒的。他心里,涨得满满当当的。这种感觉,和单纯的肏屄不一样,是一种更深沉、更让他留恋的滋味。 “二狗。” 过了许久,春香嫂才在他怀里,闷闷地开口。 “嗯?” “你……” 她犹豫了一下,还是问出了那个她最想知道的问题,“你……除了嫂子,还……还有过别的娘们儿不?” 二狗愣了一下,随即老老实实地回答:“没。嫂子是头一个。” 听到这个答案,春香嫂的心里,像是被蜜糖灌满了。她抬起头,看着二狗那张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真诚的脸,眼睛亮晶晶的。 “那……那你以后……还会找别的娘们儿不?” 她小心翼翼地追问道。这个问题,对她来说,至关重要。 二狗被她问住了。他没想过这个问题。他只知道,他喜欢跟嫂子在一起,喜欢闻她身上的味儿,喜欢肏她那得劲儿的屄,喜欢看她被自己肏得哭着求饶的样子。 他看着春香嫂那双充满了期盼和一丝不安的眼睛,心里一热,想也没想,就脱口而出:“不找了。以后……就肏嫂子一个。” 这是一个处男最真诚、也最天真的承诺。 春香嫂听了,眼圈一红,眼泪又下来了。但这一次,不是因为被肏得太狠,而是因为感动。她知道,二狗这话,可能当不得真,男人靠得住,母猪都能上树。可她还是愿意信,哪怕只是信这一晚。 她主动地凑上去,用自己那被蹂躏得有些红肿的嘴唇,轻轻地吻了吻二狗的嘴角。 “好二狗……嫂子信你……” 她说着,手又不老实起来,顺着他平坦的小腹,一路向下,握住了那根虽然已经休息了一会儿,却依然保持着相当规模的“大家伙”。 “嫂子……还想再要一次……” 她媚眼如丝,声音软得能掐出水来,“不过这一次……嫂子不动了……就躺着……让你舒舒服服地……再肏我一回……” 然而,二狗却按住了她作乱的手。 他看着窗外,天边已经开始隐隐泛白了。 “嫂子,天快亮了。” 他的声音里,带着一丝不舍和清醒,“我得走了。再不走,被人看见就麻烦了。” 春香嫂心里一阵失落,但她也知道,二狗说的是实话。在这个村里,人言可畏。 “嗯……” 她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手。 二狗坐起身,开始穿衣服。他那身板,在昏黄的灯光下,显得格外矫健有力,充满了男性的魅力。春香嫂就那么侧躺着,支着头,痴痴地看着他,像是在欣赏一件属于自己的艺术品。 穿好衣服,二狗走到炕边,俯下身,又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。 “嫂子,我走了。你好好歇着。” “嗯,路上小心点。” 二狗点点头,转身,推开门,融入了黎明前最深沉的黑暗之中。 他像一只狸猫,悄无声息地穿过院子,又一次钻进了那片熟悉的青纱帐。清晨的苞米地,带着浓重的露水寒气,叶子上的露珠打湿了他的裤腿和衣衫,冰凉冰凉的。 可他的心里,却是火热的。 他回到家,躺在自家那张冰冷的土炕上,鼻尖仿佛还萦绕着春香嫂屋里那股子暧昧的香气。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,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她嘴里的甜味儿。 他睡不着了。 他索性爬起来,走到院子里,看着东方的天空一点点由灰变白,再由白变亮,最后,一轮红日,喷薄而出。 这是他二十五年来,第一次,觉得日出是这么的好看。 他知道,从今天起,他李二狗的人生,不一样了。他不再是那个混吃等死的孤单光棍,他心里,住进了一个人。一个会在清晨给他做鸡蛋羹,会在床上浪得像个妖精,也会在他怀里哭得像个孩子的女人。 他想着,脸上不自觉地,露出了一个傻呵呵的笑容。 而几乎在同一时间,村东头那间红砖房里,王春香也同样一夜未眠。她躺在自己那张一片狼藉的炕上,浑身酸痛得像是被大车碾过一样,可她的心里,却是前所未有的踏实和满足。 她摸了摸自己身边那个已经冰冷的、还留着男人气味的位置,嘴角也忍不住地向上扬起。 她知道,她那扇不插销的门,和那颗不设防的心,以后,都只会为那个叫李二狗的、又憨又猛的年轻男人,打开了。 第十章赶集、闲话与一包红糖 自从和春香嫂有了那层关系后,李二狗的生活,就像是那碗底没刷干净的猪油,明面上看着和以前一样,可内里,早就腻乎乎地变了味儿。 这天是村里约好去镇上赶集的日子。一大早,村口那棵大槐树下就聚满了人。要去镇上的,大多是村里的女人和半大的孩子,男人们嫌麻烦,宁愿在家多睡会儿。 二狗也被春香嫂悄悄地“安排”了任务。昨天夜里,两人在苞米地里“野战”完了之后,春香嫂就趴在他耳边,腻腻歪歪地让他去镇上帮忙买点东西。 “家里的红糖没了,这个月‘身上’快来了,得喝点红糖水。”她一边说,一边把几张汗津津的、带着她体温的零钱塞进二狗手里,“还有,给嫂子捎一瓶‘百雀羚’的蛤蜊油,天干,手上都起皮了。” 二狗嘴上不说,心里却跟吃了蜜一样。他觉得,这就是过日子的感觉。 天刚亮,村里唯一能去镇上的“小客车”——一辆不知道转了几手、一开起来就全身乱响的破旧面包车,就“突突突”地开到了村口。 二狗跟着一群叽叽喳喳的娘们儿和孩子,挤上了车。车里一股子汗味、烟味和柴油味混合的怪味,熏得人头晕。 车刚开出村口没多远,八卦女王“王大喇叭”就扯着她那破锣嗓子,开始了自己的“今日新闻播报”。 “哎,你们听说了没?村西头老刘家那小子,在外面打工,跟个城里的小妖精跑了,媳妇儿在家里哭得死去活来的!” “何止啊!” 另一个婆娘立刻接上话茬,“我还听说,那小子不光是跟人跑了,还把家里那点存款都给卷走了!这叫啥?这就叫‘赔了夫人又折兵’!” 车厢里顿时充满了快活的空气,女人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老刘家的不幸,言语间充满了幸灾乐祸。 二狗坐在角落里,默默地听着。他不喜欢这种背后嚼人舌根的氛围,但又不得不承认,这就是狗子湾的日常。 就在这时,王大喇叭的话锋忽然一转,眼睛瞟向了坐在角落里的二狗。 “不过啊,要说最近村里变化最大的,还得是咱们二狗。” 她阴阳怪气地说道,“你们瞅瞅,这小子最近,脸也红润了,走路也带风了,跟以前那蔫头耷脑的样儿,可完全不一样了。咋地啊二狗,这是不是……偷偷摸摸地吃了啥‘大补药’了?” 车里所有人的目光,“唰”地一下,全都聚焦到了二狗身上。 二狗的脸“腾”地就红了,像被火烧一样。他低下头,手足无措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他知道,王大喇叭这话,是意有所指。 幸好,车里兰姐的女儿小英,忽然闹着要喝水,赵秀兰一边手忙脚乱地给她拧水壶,一边看似无意地开口,岔开了话题: “王嫂子,你就别拿二狗开涮了。年轻人,身体好,精气神儿足,那是好事。不像咱们,上了年纪,一天到晚腰酸背痛的。” 兰姐在村里威望高,她一开口,王大喇叭撇了撇嘴,没再揪着二狗不放,又把话题转移到了别家的是非上。 二狗感激地看了兰姐一眼,正对上她那温和的目光。兰姐冲他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,眼神里带着一丝安抚。 二狗的心,安定了不少。 到了镇上,人群“呼啦”一下就散开了。镇上的集市很热闹,卖什么的都有。吆喝声、讨价还价声,不绝于耳。 二狗没心思逛,他心里惦记着春香嫂交代的事儿。他先是跑到供销社,给春香嫂买了一包红糖和一盒蛤蜊油,又想了想,咬了咬牙,用自己兜里剩下的几块钱,扯了二尺红头绳。他记得,春香嫂的头发又黑又亮,要是扎上这红头绳,肯定好看。 买完东西,他正准备找个地方歇会儿,等车回去,就迎面撞上了二癞子。 二癞子正从一个露天的“狗肉馆”里出来,喝得满脸通红,走路都有点晃悠。他一看见二狗,就斜着眼凑了上来。 “呦,这不是二狗吗?也来赶集啊?” 他嘴里喷着一股子酒气和蒜臭味。 二狗不想搭理他,转身就想走。 “哎,别走啊!” 二癞子却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,他贼眉鼠眼地看了看二狗手里的东西,脸上露出了猥琐的笑容,“买红糖?买蛤蜊油?咋地,小子,学会心疼娘们儿了?这是……给那个骚寡妇买的吧?” 二狗的火“噌”地一下就上来了。他猛地甩开二癞子的手,眼睛瞪得像铜铃。 “你他妈嘴巴放干净点!” “咋地?还不让说了?” 二癞子借着酒劲儿,胆子也大了起来,“你能做,还不让别人说了?全村谁不知道你小子天天晚上往那寡妇的炕上钻?咋地,那娘们儿的胯子,是不是水多,把你给迷住了?让你小子乐不思蜀了?” “我操你妈!” 二狗再也忍不住了。他二十五年来,第一次,在光天化日之下,对人爆了粗口。他那股子被药酒催发出来的、在女人身上使的牛劲儿,在这一刻,化作了滔天的怒火。 他上前一步,一把就揪住了二癞子的衣领,那力道之大,直接把二癞子那一百三四十斤的身体,给提得双脚离了地! “你……你他妈想干啥!” 二癞子被吓了一跳,酒也醒了一半,开始挣扎起来。 “我干啥?” 二狗双眼赤红,咬着牙,一字一顿地说道,“我今天,就撕烂你这张臭嘴!” 周围赶集的人,“呼啦”一下,全都围了过来,指指点点。 就在二狗的拳头即将砸到二癞子脸上的时候,一只温柔却有力的手,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。 “二狗,别冲动。” 二狗回头一看,是兰姐。 赵秀兰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过来了,她一脸严肃地看着二狗,摇了摇头。 “为了这种人,不值当。把他放下。” 看着兰姐那不容置疑的眼神,二狗心里的怒火,像是被一盆凉水给浇熄了大半。他喘着粗气,犹豫了一下,最后,还是狠狠地一甩手,将二癞子像扔一条破麻袋一样,扔在了地上。 二癞子摔了个狗吃屎,狼狈地爬起来,指着二狗,还想骂骂咧咧。可当他对上二狗那双要杀人似的眼睛时,他怂了。他色厉内荏地放了句狠话:“你……你小子给我等着!”,然后就一溜烟地钻进人群,跑了。 一场冲突,就这么化解了。 “走吧,二狗。” 兰姐拉了拉他的胳膊,“车快开了。” 回去的车上,气氛有些沉闷。二狗一直黑着脸,不说话。他心里,又气又憋屈。 兰姐坐在他身边,也一直沉默着。直到快到村口了,她才轻声地开口,像是自言自语,又像是专门说给他听: “有些事,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了。嘴长在别人身上,你管不住。可要是动了手,吃了亏的,终究还是自己。” 二狗听了这话,心里一震。他转过头,看着兰姐那张在夕阳下显得有些疲惫却依旧温婉的侧脸,心里,忽然泛起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。 他觉得,兰姐……好像什么都知道。 第十一章绸缎花与挥出去的拳头 从镇上赶集回来后,李二狗心里就一直窝着一团火。 那火,烧得他白天在地里干活都不得劲儿。他一闭上眼,脑子里就是二癞子那张喷着粪的臭嘴,和集市上那些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嘴脸。他一个二十五岁的大小伙子,血气方刚的,啥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? 他心里烦,抽烟也抽得凶了。那包皱巴巴的“长白山”,没两天就见了底。 这天晚上,他又摸黑进了春香嫂的屋子。 春香嫂已经给他温好了饭菜。可二狗坐在炕沿上,却一口都吃不下去。他耷拉着脑袋,一句话不说,就盯着自己那双磨出了茧子的手发呆。 春香嫂看他那副样子,就知道他有心事。她挨着他坐下,柔声问道:“咋了?我的好二狗,谁惹你不高兴了?” 二狗把那天在集市上跟二癞子吵架的事儿,一五一十地跟她说了。他越说越气,最后狠狠一拳砸在炕沿上。 “那狗日的二癞子,早晚有一天,我得把他那张臭嘴给撕了!” 春香嫂听了,心里也是又气又怕。她气的是二癞子到处造谣,怕的是二狗年轻气盛,真跟二癞子那种滚刀肉动了手,吃了亏。 她看着二狗那副气鼓鼓的、像个受了委屈的大孩子的样子,心里又疼又软。她伸出手,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后背,像是在安抚一头暴躁的狮子。 “算了,二狗。跟那种人生气,不值当。” 她柔声劝道,“他就是嫉妒咱俩好,才在背后瞎咧咧。咱不理他,他还能把咱咋地?” 她说着,从枕头底下,拿出了一个亮晶晶的东西。 那是一个用宝蓝色的绸缎做成的、像玫瑰花一样的发卡,花瓣层层迭迭,中间还点缀着几颗闪亮的假水钻。这是二狗那天在镇上,跑了好几家饰品店,才挑中的最贵、也是他觉得最好看的一个。 “你看,你给嫂子买的,多好看。” 她把那个绸缎花发卡别在自己那头乌黑油亮的头发上,歪着头,冲他甜甜一笑,“嫂子都舍不得戴呢,就晚上你来的时候,戴给你一个人看。” 二狗看着那朵在灯光下闪着光的宝蓝色绸缎花,衬着她那张白净妩媚的脸,一时间竟有些看呆了。他觉得,嫂子戴上这个,比镇上那些涂脂抹粉的女人,好看一百倍。 他心里的火气,莫名其妙地就消了大半。 “嫂子……” 他忽然开口,声音有些沙哑,“咱俩这事儿……是不是村里人都知道了?” 春香嫂沉默了。她叹了口气,把头靠在二狗的肩膀上。 “知道就知道吧。” 她幽幽地说道,“我王春香是个寡妇,没偷人没抢人,我跟你好,我乐意。他们爱咋说咋说,我不在乎。” 她顿了顿,抬起头,看着二狗的眼睛,一字一句地说道:“二狗,嫂子只在乎你。只要你不嫌弃嫂子,不不要嫂子,就算天塌下来,嫂子都陪你一起扛。” 这番话,说得情真意切。二狗一个大男人,听得眼圈都红了。他什么也没说,只是伸出粗壮的胳膊,紧紧地、紧紧地,把这个女人搂进了怀里。 他觉得,怀里的这个女人,不只是一个晚上能让他泄火的肉体,更是这个世界上,唯一一个把他李二狗当回事、心疼他、愿意跟他“一起扛事儿”的人。这种感觉,是他二十五年来,从未体验过的。这,或许就是别人口中说的“爱情”吧?虽然他还不太懂。 有些事,你不去找它,它会自己找上门来。 过了几天,村里那台老旧的、用来磨玉米面的磨坊坏了。村支书老李头组织了几个村里的壮劳力去修,二狗因为力气大,也被叫了过去。 几个人正满头大汗地拆卸零件,二癞子就晃晃悠悠地凑了过来。他也不帮忙,就蹲在一旁,嗑着瓜子,说些不三不四的风凉话。 他瞅着二狗,阴阳怪气地说道:“哎呦,我说二狗啊,你这力气可真不小啊。这白天修磨坊,晚上……还得去给寡妇‘耕地’,你这身子骨,受得了吗?” 周围几个干活的男人听了,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儿,交换着暧昧的眼神,发出一阵哄笑。 二狗的脸,“唰”地一下就涨成了猪肝色。他想起了春香嫂对他说的话,咬着牙,没吱声,手上的力道却更大了几分。 二癞子一看他这反应,以为他怂了,更来劲了。他站起身,走到二狗身边,用肩膀撞了他一下,压低声音,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,猥琐地笑道: “咋地,还不服气啊?那寡妇的胯子,是不是水又多又热乎?把你的魂儿都给勾走了?让哥哥我也去尝尝鲜呗?我不嫌你用过,就当……尝尝你嫂子的‘二手逼’了!” “我操你妈!” 这句话,几乎是从二狗的牙缝里,带着血腥味儿迸出来的! 他再也忍不住了!他可以忍受别人说他,但他决不允许任何人,用这么肮脏的话,来侮辱那个会给他做鸡蛋羹,会给他纳鞋底,会把漂亮的绸缎花只戴给他一个人看的女人! 那是他的女人! 这个念头,像一道闪电,击中了他! 那股子被药酒催发出来的、原始的、属于雄性的暴怒,在这一刻,彻底冲垮了他所有的理智! 他猛地转过身,那双因为愤怒而变得赤红的眼睛,死死地瞪着二癞子。他没有丝毫犹豫,抡起那只砂锅大的、沾满了机油的拳头,卯足了全身的力气,狠狠地一拳,就砸在了二癞子那张正在淫笑的脸上! “砰!” 一声沉闷的、结结实实的闷响! “嗷——!” 二癞子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,整个人像一截断了线的木桩,直挺挺地向后倒去,鼻子嘴里,鲜血瞬间就喷了出来,还混着一颗被打飞的黄板牙。 所有人都惊呆了!谁也没想到,村里这个最老实的闷葫芦,竟然真的敢动手,而且下手这么狠! 二狗打完这一拳,还不解气。他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,上前一步,骑在倒地的二癞子身上,左右开弓,拳头像雨点一样,狠狠地砸了下去! “我让你嘴贱!我让你胡说八道!我让你侮辱我嫂子!我今天打死你个狗日的!” 他一边打,一边怒吼着,把这段时间所有的憋屈和愤怒,都发泄在了拳头上。 二癞子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,只能抱着头,在地上鬼哭狼嚎。 最后,还是村支书老李头和几个男人反应过来,七手八脚地才把已经打红了眼的二狗给拉开了。 这场突如其来的斗殴,像一颗炸弹,瞬间引爆了整个狗子湾。 当天下午,二狗就被村支书叫到了村委会,劈头盖脸地训了一顿,还让他赔二癞子的“医药费”。二狗一句话没说,从家里拿出了仅有的几十块钱,摔在了桌子上。 他回到家,把自己关在屋里。他心里不后悔,他觉得,为了春香嫂,这一架,打得值。 傍晚,他正坐在炕上发呆,门口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。 他以为是春香嫂,起身开门,却愣住了。 门口站着的,是兰姐,赵秀兰。 兰姐的手里,端着一个碗,碗里是一碗还冒着热气的……红糖水。她还拿了一个小药瓶。 “我听说了。” 兰姐的眼神很复杂,有责备,有心疼,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担忧。她走进屋,把碗和药瓶放在桌上。 “把这个喝了,去去火气。” 她指了指那碗红糖水,又拿起那个药瓶,“这是活血化瘀的药酒,不是喝的,是用来揉的。你打人,手也该肿了,自己揉揉。” 二狗看着她,愣愣地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 兰姐看着他那副倔强的、像个犯了错却不肯低头的孩子的样子,叹了口气。 她走到他面前,拿起他的手,看到他那因为打人而破皮红肿的拳头,眼神里的心疼更浓了。 “你啊你,” 她一边说,一边拧开药瓶,倒了些药酒在他手心,然后,用她那双温柔的、带着药香的手,亲自为他揉搓起红肿的关节,“你说你,图啥呢?为了那么一个……不省心的女人,跟二癞子那种人动手,把自己弄成这样,还赔了钱,值得吗?” 兰姐的话,说得很巧妙。她没直接说春香嫂不好,只说她“不省心”,这既是劝诫,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、属于女人的小小酸意。 第十二章药酒、试探与温热的手 屋子里,光线很暗。 夕阳的余晖从那扇小小的、糊着塑料布的窗户里透进来,在地上拉出一道昏黄的光带,光带里,有无数细小的尘埃在飞舞。 二狗就那么傻愣愣地站着,任由兰姐拉着他的手。 兰姐的手,和他摸过的春香嫂的手完全不同。春香嫂的手,是温润的,肉乎乎的,带着一股子让人心头发痒的腻滑。而兰姐的手,因为常年跟草药和针线打交道,指尖带着薄薄的茧,却异常的干净、利落,掌心干燥而温热,像一块温好的玉。 那股子淡淡的药酒味,混着兰姐身上独有的、像晒干的草药一样的清香,钻进二狗的鼻子里,让他那颗因为打架而狂跳不已的心,莫名其妙地就安定了下来。 “坐下。” 兰姐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温和。 二狗像个听话的孩子,乖乖地在炕沿上坐下。 兰姐搬了个小板凳,坐在他对面,低着头,专注地为他揉着那只红肿的拳头。她的动作很专业,力道不轻不重,一边揉,一边将那些淤血慢慢推开。 “嘶——” 淤血被揉动,一阵钻心的疼让二狗忍不住咧了咧嘴。 “疼也得忍着。” 兰姐头也没抬,平淡地说道,“现在不把淤血揉开了,过几天,你这只手都别想握拳头。到时候,地里的活儿还干不干了?” 她的话,听起来是在说伤,可二狗却总觉得,好像还有点别的意思。 屋子里又陷入了沉默,只有兰姐手指在他骨节上揉搓时,发出的轻微声响。 过了一会儿,兰姐像是闲聊一样,看似无意地开了口: “二狗啊,你今年……也有二十五了吧?” “嗯呐,兰姐。” “二十五,不小了。” 兰姐叹了口气,继续低头揉着,“村里像你这么大的,孩子都会打酱油了。你……就没想过,给自己说个媳妇,好好过日子?” 二狗的脸一红,挠了挠头,瓮声瓮气地说道:“我这条件……谁家大姑娘能看上我啊。” “话不能这么说。” 兰姐的动作顿了顿,抬起眼,看了他一下,那眼神,像是在审视,又像是在琢磨,“你人老实,肯干活,身子骨又壮实。这年头,过日子,图的不就是个踏实吗?只要你肯上进,好姑娘多的是。” 她说到这里,话锋忽然一转,变得更加隐晦起来: “不过啊,这找媳妇,可得把眼睛擦亮点。不能光图人家长得好看,或者……图人家对你一时半会儿的好。” 她的手指,有意无意地,在他那几道因为打架而新添的、细小的伤口上,轻轻地按了按。 “有些女人啊,就像那野地里的罂粟花,开得是好看,闻着也香,可真要是沾上了……那可是要人命的。她不光图你的人,还图你这身力气,把你当牛使,把你当驴用,等哪天你累趴下了,她拍拍屁股就走了,你找谁哭去?” 兰姐这番话,说得又慢又轻,像是在讲一个跟他们毫不相干的故事。 可二狗听在耳朵里,心里却“咯噔”一下。他感觉,兰姐说的那个“罂粟花”,不就是在说春香嫂吗? 他想反驳,想说“嫂子不是那样的人”,可话到了嘴边,他又咽了回去。他不知道该怎么说,他跟春香嫂的事儿,是见不得光的,他没法跟兰姐解释。 他的沉默,在兰姐看来,就成了一种默认。 兰姐的心,又沉了沉。她看着二狗那副低着头、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的表情,心里又气又疼。气他不争气,被一个寡妇迷得五迷三道的;疼他太老实,怕他被人骗了,最后落得人财两空。 她手上的力道,不自觉地又加重了几分。 “嗷!” 二狗被她按得疼叫出声。 兰姐这才回过神来,赶紧松了松手,眼神里闪过一丝歉意。 “我是不是……弄疼你了?” “没……没事,兰姐。” 药酒已经揉得差不多了,二狗那只红肿的拳头,颜色消退了不少。 兰姐站起身,收拾着东西,准备离开。她走到门口,又停下脚步,回头看着二狗,最后嘱咐了一句: “二狗,姐知道,你是个好孩子。但好孩子,也别太实心眼儿。” 她的声音里,带着一丝从未有过的、几乎可以称之为“语重心长”的意味,“有些人,有些事,你现在看着是好,可那都是一时的。过日子,得往长了看。你好好想想吧。” 说完,她没再给二狗说话的机会,拉开门,走了出去。 屋子里,又只剩下二狗一个人。 他低头,看着自己那只还残留着兰姐体温和药酒香味儿的手,又想起兰姐刚才那番意有所指的话,心里乱成了一锅粥。 他知道,兰姐是为他好。可他心里,就是觉得不舒服。 他觉得,兰姐不懂春香嫂。她不知道春香嫂会给他做鸡蛋羹,不知道她会给他纳鞋底,更不知道,她在床上被自己肏得死去活来的时候,那副样子有多迷人。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,第一次,对兰姐这个一直以来都无比尊敬的“知心姐姐”,产生了一丝小小的、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……抵触情绪。 第十三章院子里的脚步声与炕上的樱桃 李二狗打了二癞子,这事儿在狗子湾掀起的波澜,比想象中还要大。 二癞子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,可他毕竟没先动手。二狗这一拳下去,在村里人看来,就成了“理亏”的一方。再加上王大喇叭那些长舌妇在背后添油加醋,风言风语就刮得更厉害了。 “瞅瞅,我说啥来着?那李二狗就是被骚寡妇给迷住了!为了个娘们儿,都敢动手打人了!” “可不是嘛!我看他俩这事儿,八成是真的。不然二狗那么个闷葫芦,能下那么狠的手?” 一时间,二狗和春香嫂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。 因为这事儿,两人一连好几天都没敢再见面。二狗每天除了下地,就是把自己关在屋里发呆。而春香嫂,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连院子里的红毛巾都不敢再挂了。 两个人心里,都跟猫爪子挠似的,想对方想得紧。 这天夜里,二狗正躺在炕上,翻来覆去地睡不着,忽然,他耳朵一动,听见自家那破旧的院门,被人从外面,轻轻地、试探性地推了一下。 “吱呀——” 一声轻微的、在寂静的夜里却无比清晰的响声。 二狗的心,“砰”的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!他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。 谁? 他脑子里第一个念头,是二癞子那伙人来找麻烦了。他顺手就抄起了炕边的擀面杖,紧张地盯着门口。 一个窈窕的黑影,贴着墙根,悄无声息地溜了进来,然后熟练地把门带上,插上了门销。 借着窗外那点微弱的月光,二狗看清了来人的身形。 是春香嫂! “嫂子!” 二狗又惊又喜,赶紧跳下炕。 “嘘——!” 春香嫂赶紧把一根手指竖在嘴边,示意他小声点。 她快步走到二狗面前,二狗这才闻到,她身上除了那股子熟悉的女人香,还带着一丝淡淡的血腥味。 “嫂子,你咋来了?这风口浪尖的,要是被人看见……” 二狗急道。 “我怕啥!” 春香嫂白了他一眼,声音里却带着一丝委屈和思念,“嫂子就是想你了……这几天看不着你,我这心里,就跟空了一块似的,干啥都没劲儿。” 她说着,拉起二狗那只打过人的手,借着月光,仔细地看着他拳头上那些已经开始结痂的伤口,眼神里全是心疼。 “还疼不疼?” “早不疼了。” 二狗咧嘴一笑,心里暖烘烘的。 “你个傻小子,跟那种人置什么气。” 春香嫂心疼地埋怨着,“把自己打伤了,还得赔钱,图啥呀。” “图你!” 二狗想也没想,就脱口而出,“谁让他骂你来着!我听不得别人说你一句不好!” 这句朴实又霸道的情话,让春香嫂的心,瞬间就化成了一滩春水。她眼圈一红,再也忍不住,一头就扎进了二狗的怀里,紧紧地抱住了他。 “我的好二狗……” 两人就这么在黑暗中紧紧地抱着,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和体温。千言万语,都化作了这一个无声的拥抱。 过了一会儿,二狗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,顺着春香嫂的后背,就往她那丰腴的屁股上摸,隔着薄薄的裤子,都能感觉到那惊人的弹性和热度。 他胯下那根“兄弟”,也早就精神抖擞地立正了。 他将春香嫂拦腰抱起,就想往炕上走。 “别!” 春香嫂却赶紧按住了他,脸上露出一丝为难和歉疚,“二狗……今儿个……不行。” “咋不行了?” 二狗一愣。 “我……我身上来了……” 春香嫂的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哼,“那个……‘倒霉’了,身上不干净,不能……不能跟你那个……” 二狗这才反应过来,闻到了她身上那股淡淡的血腥味。他心里一阵失落,但更多的,是心疼。 “那……那你还大半夜跑过来……” “我不是担心你手上的伤嘛。” 春香嫂柔声说,“再说了……就算不能真刀真枪地干……嫂子……也有别的法子,让你舒坦舒坦……” 她说着,脸上泛起了一抹醉人的红晕。 她拉着二狗,在炕沿上坐下,然后,自己跪在了他面前。 “二狗,” 她抬起头,媚眼如丝地看着他,舔了舔嘴唇,“还记不记得……嫂子上次教你的?” 二狗的呼吸,瞬间就变得粗重起来。他当然记得!那销魂蚀骨的滋味,他这几天做梦都想再尝一次! 他手忙脚乱地解开自己的裤带。那根早已忍耐不住的巨物,“嘭”地一下就弹了出来,在黑暗中,像一根蓄势待发的炮筒。 春香嫂看着那根比上次见面时,似乎又雄伟了几分的“大宝贝”,忍不住咽了口唾沫。 她不再犹豫,缓缓地、虔诚地,俯下了头…… “唔……!” 当那熟悉的、极致的快感传来时,二狗舒服得浑身都打了个哆嗦。 这一次,春香嫂的动作,明显比上次熟练了许多。她像是自己在家偷偷练习过一样,知道怎么用舌头去挑逗那最敏感的马眼,知道怎么用牙齿轻轻地刮蹭那粗大的冠状沟,还知道怎么用喉咙,去深吞那坚硬的龟头。 二狗被她伺候得神魂颠倒,整个人都软了,只能靠在炕头,闭着眼睛,享受着这帝王般的待遇。 他感觉自己,就像是一根被放在炭火上反复炙烤的香肠,外面滚烫,里面更是热得快要爆炸。 春香嫂卖力地吞吐着,她感觉自己今晚的状态也特别好。可她低估了二狗这几天积攒下来的火气,也高估了自己口腔的容量。 不知道过了多久,她感觉身下这个男人,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,呼吸也变得异常粗重。 “嫂子……嫂子……不行了……快……快松口……我要……我要射了……!” 二狗惊慌地喊道。 春香嫂听了,也吓了一跳,赶紧就想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。 可,已经晚了。 就在她准备松口的一瞬间,二狗再也控制不住,一股积攒了好几天的、被药酒催发得异常汹涌的欲望洪流,轰然爆发! 一股股滚烫的、浓稠得像米粥一样的精液,带着一股强劲的、不可阻挡的力道,像是从消防水枪里射出来一样,尽数、狠狠地,射向了她那小小的、来不及躲闪的口腔深处! “噗——!咕……咕噜……” 那量,实在是太多了! 春香嫂的嘴巴瞬间就被灌满了,根本来不及吞咽,更多的精液就涌进了她的喉咙,直冲气管! “呃……咳咳!咳咳咳咳……!” 她被呛得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,整个人都弓成了虾米,眼泪鼻涕一大把地往下流,一张俏脸,瞬间就涨成了猪肝色。 二狗也吓傻了!他看着春香嫂那副快要被呛死的模样,赶紧手忙脚乱地又是给她拍背,又是给她顺气。 “嫂子!嫂子你没事吧!你别吓我啊!” 春香嫂咳了半天,才缓过一口气来。她吐出一大口白色的、黏糊糊的液体,混着她的口水和眼泪,狼狈不堪。 她抬起头,那双水汪汪的眼睛,又气又好笑地瞪着二狗。 “你个……你个杀千刀的……” 她声音沙哑地骂道,“你……你是想……用那玩意儿……把嫂子给呛死啊!” 二狗看着她那副又狼狈又娇嗔的可爱模样,心里又是愧疚又是想笑。他赶紧把她搂进怀里,一个劲儿地道歉。 “嫂子,我错了,我错了……我也不知道……这次咋这么多……” 两人就这么在黑暗中,一个哭笑不得地骂着,一个手忙脚乱地哄着。 一场差点引发“惨案”的口爆,最终,却在两人的笑骂和拥抱中,化作了一段既惊险又甜蜜的、独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秘密回忆。 第十四章暴雨、泥路与后背上的温软 夏天的天,就像村里王大喇叭那张嘴,说变就变。 这天下午,二狗正在村后那片山坡上砍柴。刚才还是晴空万里,毒辣的日头晒得人后背发烫,可一转眼的工夫,西边的天空就跟打翻了的墨汁瓶似的,黑压压的乌云翻滚着压了过来。 “要下雨了。” 二狗抬头看了看天,心里嘀咕了一句。 他赶紧捆好砍下的柴火,准备往家赶。可还没等他走下山坡,豆大的雨点就“噼里啪啦”地砸了下来。紧接着,狂风大作,暴雨倾盆,整个天和地之间,仿佛挂上了一道厚厚的雨帘。 “操,这雨下得也太急了!” 二狗暗骂一声,也顾不上那捆柴火了,拔腿就往村里的方向狂奔。 雨太大了,他浑身上下瞬间就湿了个透。雨水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淌,他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。脚下的土路,转眼间就变成了一条泥泞的、滑不溜丢的烂泥河。 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跑着,刚跑到村口那段最难走的下坡路时,忽然,他看见前面的泥地里,好像趴着一个人。 二狗心里一惊,赶紧跑了过去。 走近了一看,他愣住了。那人……竟然是兰姐,赵秀兰。 兰姐趴在泥水里,样子看起来狼狈极了。她那个出诊用的、洗得发白的旧帆布药箱甩在一旁,里面的瓶瓶罐罐洒了一地。她的脚踝,以一个不自然的角度扭着,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,正挣扎着想爬起来,却又一次滑倒。 “兰姐!你咋了?!” 二狗一个箭步冲过去,蹲下身子,焦急地问道。 兰姐抬起头,看见是二狗,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和窘迫,随即又被痛苦所取代。她咬着嘴唇,强撑着说道:“二狗……我……我刚才去邻村给王家奶奶看病,回来的时候,这雨下得太急,路太滑,没站稳,就……就摔了一跤。脚……好像崴了,动不了了。” 二狗低头一看,只见她的右脚脚踝,已经高高地肿了起来,像个紫色的馒头。 “这可咋办!” 二狗也急了。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,雨又下得这么大。 “没事……二狗,你先回去吧,别淋感冒了。我……我在这儿歇会儿……” 兰姐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子固执和矜持。她是一个要强的女人,尤其是在村里这些后辈面前,她不愿意展现出自己如此狼狈的一面。 “那哪儿行!” 二狗的耿直和率性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,他想也没想,就一口回绝了,“你在这泥水里泡着,非得生病不可!别废话了,我背你回去!” 说完,他根本不给兰姐拒绝的机会,就先手忙脚乱地、小心翼翼地帮她把散落在泥水里的药瓶一个个捡起来,塞回药箱,然后把药箱的带子甩到自己脖子上一挎,让那个沉甸甸的箱子挂在了自己胸前。 做完这一切,他才走到兰姐面前,背对着她,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气,干脆利落地说道: “兰姐,上来!” 兰姐看着他那宽阔而又坚实的后背,和挂在他胸前、被他保护得好好的药箱,心里那点可笑的矜持,瞬间就被一股暖流给冲垮了。 她知道,在这个风雨交加的时刻,这个在她眼里一直像个“傻小子”的男人,是她唯一的依靠。 “……那就……麻烦你了,二狗。” 她咬了咬牙,声音低若蚊蚋。 她伸出胳膊,搭在二狗那宽阔厚实的肩膀上。二狗感觉到她搭稳了,腰部一使劲,大喝一声,稳稳地就将她整个人从泥水里背了起来。 就在兰姐的身体贴上他后背的那一瞬间,二狗和兰姐,两个人同时浑身一僵。 二狗只感觉,自己的后背上,像是烙上了两块温热的、又软又有弹性的烙铁! 兰姐虽然不像春香嫂那么丰满,但作为一个成熟的、生过孩子的女人,她的身材同样凹凸有致。此刻,她那两团被雨水浸湿的、只隔着薄薄一层衬衫的饱满胸脯,就那么结结实实地、毫无间隙地,紧紧压在了二狗那宽阔滚烫的后背上。 二狗长这么大,除了春香嫂,从没跟别的女人有过这么亲密的接触。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两团软肉的形状和惊人的弹性,随着他走路的动作,还在他背上微微地摩擦着。 一股奇异的、酥酥麻麻的感觉,瞬间从他的后背,传遍了全身。他的脸“唰”地一下就红了,心跳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。他甚至觉得,自己胯下那不争气的玩意儿,都好像有了点抬头的迹象。 操……这……这是兰姐的…… 他心里乱糟糟的,咋跟嫂子的感觉……不太一样呢?嫂子的,是又大又软,像俩大面团。兰姐这个……好像……更有弹性一点? 他脑子里胡思乱想着,脚下的步子却走得异常沉稳。胸前挂着的药箱一晃一晃的,提醒着他背上这个女人的身份。 而被他背在背上的兰姐,也同样不好受。 她的整个身体,都紧紧地贴着这个年轻男人。隔着湿透的衣衫,她能清楚地感觉到他后背那坚硬如铁的肌肉轮廓,能闻到他身上那股子混杂着雨水、泥土和汗味的、独有的、充满荷尔蒙的男人气息。 这股气息,让她这个守了多年寡的女人,脸颊发烫,心如鹿撞。她的双手,不得不环住二狗的脖子,以保持平衡。她的脸,几乎就贴在了二狗的耳边。她能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,能看到他脖颈上因为用力而暴起的青筋。 她的心里,也像打翻了五味瓶。有感激,有羞涩,有尴尬,还有一丝……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、久违了的、被一个强壮男人保护着的心安和悸动。 她想起了那天,在卫生所里,她看到他身上那些抓痕时,心里那股子酸溜溜的感觉。她又想起了,他为了另一个女人,挥着拳头去跟人拼命的样子。 这个傻小子…… 她在心里,幽幽地叹了口气。为了一个不值当的女人,把自己弄得一身麻烦。可偏偏……他又傻得这么……让人心疼…… 雨,还在下。 泥泞的小路上,一个高大壮实的年轻男人,胸前挂着一个沉甸甸的药箱,后背上背着一个娇弱无助的成熟女人,在风雨中,深一脚浅一脚地,艰难地往村里走。 雨水,冲刷着世间的一切。 似乎也想冲刷掉,他们两人心中,那些不该有的、正在悄悄萌发的、暧昧不清的心思。 第十五章路上的话与深夜的奔波 雨下得跟瓢泼似的,天地间一片白茫茫。 二狗背着兰姐,胸前还挂着那个沉重的药箱,每一步都踩得又深又稳。泥水没过了他的脚脖子,可他的腰板,挺得笔直,像一棵扎根在土地里的老松树。 兰姐趴在他的背上,雨水顺着她的头发滴落,打湿了二狗的脖颈。她能感觉到,身下这个男人的身体,像一个滚烫的火炉,源源不断地传来热量,驱散了她身上的寒意。 最开始,两人都沉默着,气氛有些尴尬。只有风声、雨声和二狗沉重的喘息声。 还是兰姐先开了口,她有些过意不去,声音里带着歉意:“二狗……是不是……很沉?要不……你放我下来,歇会儿吧。” “不沉。” 二狗瓮声瓮气地回答,声音从他宽厚的胸腔里传出来,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沉稳,“兰姐你还没我胸前这破箱子沉呢。你老实趴着就行,别乱动。” 这句耿直又带着点糙气的话,让兰姐忍不住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。这一笑,仿佛冲淡了两人之间的尴尬。 “你这孩子,会不会说话。” 她嘴上嗔怪着,心里却觉得暖洋洋的。 她看着二狗被雨水打湿的、坚毅的侧脸,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倾诉的欲望。她已经很久,没有跟人这么近距离地好好说过话了。 “二狗啊,” 她轻声问道,“那天……跟二癞子打架,你手上的伤,还疼不疼?” “早不疼了,兰姐。” 二狗摇了摇头,“我皮糙肉厚,那点小伤不算啥。” “你啊……” 兰姐叹了口气,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和心疼,“就是太冲动。二癞子那种人,你跟他置气,犯不上。他嘴巴臭,全村人都知道,你说你动了手,理亏的还不是你自己?” 二狗沉默了。他知道兰姐说得对。可一想到二癞子那些污言秽语,他心里的火就压不住。 “兰姐,” 他闷声说道,“他骂我,我能忍。但他……不能骂别人。” 他没说那个“别人”是谁,但兰姐心里跟明镜儿似的。她的心,又像是被针尖轻轻地扎了一下,泛起一丝微不可察的酸涩。 她沉默了一会儿,换了个话题:“小英的功课,最近又落下了不少。我一天到晚忙着卫生所那点事,也顾不上她。有时候想想,一个女人家,拉扯个孩子,是真难啊……” 她的话,像是在自言自语,又像是在说给二狗听。那声音里,透着一股深深的疲惫和无助。 二狗听着,心里也跟着不好受起来。他虽然没读过多少书,但也知道,兰姐一个人撑起一个家,有多不容易。 “兰姐,你别这么说。” 他笨拙地安慰道,“你已经很厉害了。全村人谁不尊敬你?小英也懂事,将来肯定有出息。” 他顿了顿,又补充了一句,声音不大,却异常坚定:“以后……以后有啥力气活,或者跑腿的事儿,你别自己扛着,就言语一声。我……我有的是力气。” 兰姐听了这话,心里最柔软的地方,被狠狠地触动了。她把脸埋在二狗的后背上,不想让他看见自己泛红的眼眶。 “……嗯。” 她从鼻子里,轻轻地应了一声。 一路无话,二狗背着兰姐,终于深一脚浅一脚地回到了村里。他没有送兰姐回卫生所,而是直接把她背进了自己那间破旧却干净的泥瓦房。 “你家那儿人多嘴杂,你这副样子回去,明天王大喇叭她们,又不知道要编排出啥难听的话了。” 二狗一边解释,一边小心翼翼地将兰姐放在了自家的炕上。 兰姐看着这个心思细腻的男人,心里又是一暖。 二狗给兰姐倒了碗热水,又找了条干净的干毛巾给她。他自己则蹲在地上,借着屋里昏暗的光线,仔细地查看起兰姐的脚踝。 “兰姐,你这脚……好像不只是崴了那么简单。” 二狗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,“我刚才背你的时候就感觉不对劲,你这骨头……好像错位了。” 他虽然不懂医,但常年干农活,对跌打损伤也算有点见识。 兰姐自己试着动了动脚,一阵钻心的剧痛传来,疼得她“嘶”地倒吸一口凉气,额头上瞬间就冒出了一层冷汗。她心里也咯噔一下,知道二狗说的,八成是真的。 “这可咋办?” 兰姐的脸上,第一次露出了慌乱的神色。 “你别急!” 二狗当机立断,“我晓得,隔壁李家屯的王大爷,会接骨。他那手艺,方圆几十里都找不出第二个!你等着,我这就去把他给你请来!” “不行!” 兰姐立刻反对,“这天都快黑了,雨又下得这么大,去李家屯十几里地,全是泥路,太危险了!你不能去!” “必须去!” 二狗的倔脾气上来了,他站起身,眼神坚定得像一块石头,“你这脚,耽误不得!要是耽误了,落下病根,那可是一辈子的事!你放心,我腿脚利索,出不了事!” 说完,他根本不给兰姐再说话的机会,从墙上摘下那顶破旧的草帽往头上一扣,转身就冲进了那片茫茫的雨幕之中。 “二狗!二狗你回来!” 兰姐在后面焦急地喊着,可他的身影,早已经消失在了黑暗里。 屋子里,又只剩下兰姐一个人。 她呆呆地坐在炕上,听着窗外“哗啦啦”的雨声,手里还捧着那碗二狗给她倒的、尚有余温的热水。 她看着这个简陋的、属于另一个男人的屋子,脑子里,全是刚才二狗背着她时那宽阔的后背,是他说话时那憨厚又坚定的语气,是他为了她,不顾一切冲进暴雨里的背影…… 一幕一幕,像是电影一样,在她眼前回放。 兰姐的眼眶,不知不觉地,又湿了。 她忽然开始想象,如果……如果自己的身边,能有这样一个男人,该多好啊。 他或许不善言辞,甚至有点憨傻。但他有力气,有担当,他会在你最无助的时候,二话不说就为你撑起一片天;他会在你被人欺负的时候,像头被激怒的狮子一样,为你挥出拳头;他会在你生病受伤的时候,把你所有的事,都当成他自己的事,为你奔波,为你操劳…… 这样的男人,不正是她守了这么多年寡,心里最渴望、也最不敢奢望的依靠吗? 可是……他心里,已经有了别人了。是那个“不省心”的、会把他榨干的“罂粟花”。 想到这里,兰姐的心,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,紧紧地揪住了。一阵尖锐的、混杂着羡慕、嫉妒和浓浓酸楚的疼痛,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。 她低下头,看着自己那红肿的脚踝,脸上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苦笑。 她发现,自己的脚,好像没那么疼了。 因为,有一种更疼的感觉,正在她的心里,悄悄地蔓延开来。 第十六章接骨的痛与熬药的香 雨,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,反而越下越大,像天上漏了个窟窿。 李二狗一头扎进这片雨幕,感觉自己就像是冲进了一条河。他顾不上去想别的,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:快点!再快点!一定要把王大爷请来! 去李家屯的路,比村里的路更难走。十几里的土路,平时都坑坑洼洼的,现在被雨水一泡,彻底成了一锅烂泥粥。二狗一脚踩下去,泥巴能没过小腿肚子,拔出来都费劲。 他摔倒了好几次,浑身上下都滚成了个泥猴,可他爬起来,连身上的泥都顾不上拍一下,就继续往前跑。那顶破草帽早就被风刮飞了,雨水糊住了他的眼睛,他就用手背胡乱一抹,继续瞪大了眼睛,在黑暗中辨认着方向。 他心里,一点都不觉得苦。他反而觉得,有一股子火在烧。这股火,不是来自那祖传的药酒,而是发自一个男人最原始的、想要保护一个女人的本能。 他觉得,兰姐不能有事。那个温和的、善良的、会给他搽药、会提醒他别冲动的女人,不能就这么瘸了。 不知道跑了多久,摔了多少跤,当李家屯那几点微弱的灯火终于出现在他眼前时,二狗感觉自己腿肚子都在打颤。 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摸到了王大爷家门口,用尽全身力气,拍响了那扇破旧的木门。 王大爷是被儿媳妇叫醒的。老头儿七十多了,耳朵有点背,但身子骨还硬朗。当他看见门口站着的、像个水鬼一样的李二狗时,也吓了一跳。 “你个后生,这是咋了?家里出啥大事了?” 二狗喘着粗气,把兰姐摔伤、骨头错了位的事儿,一口气说了出来。 王大爷一听是狗子湾的赵秀兰出事了,二话没说,披上蓑衣,戴上斗笠,拎起他那个祖传的药箱,就跟着二狗往外走。老头儿医者仁心,知道这种伤耽误不得。 回去的路,两个人走得更慢了。王大爷年纪大了,二狗怕他滑倒,好几次都是半扶半架着他,才深一脚浅一脚地挪回了狗子湾。 当他们俩像两个落汤鸡一样,推开二狗家门的时候,屋里的兰姐,已经急得快哭了。她看着二狗那副狼狈不堪的模样,和身后同样浑身湿透的王大爷,嘴唇哆嗦着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眼泪却不争气地往下掉。 “哭啥!” 王大爷嗓门大,中气足,“有老头子我在,你这脚就废不了!赶紧的,把裤腿给我撩起来!” 兰姐羞得满脸通红,但在王大爷那不容置疑的命令下,还是咬着牙,将自己那条湿漉漉的裤腿,慢慢地卷到了膝盖以上,露出了那条因为养尊处优而显得格外白皙修长的小腿,和那个已经肿得像发面馒头一样的脚踝。 王大爷蹲下身,戴上老花镜,用他那双布满老茧、却异常稳定的手,在兰姐的脚踝上,仔细地摸索起来。 “嗯……是错了位了。问题不大,就是得忍着点疼。” 王大爷胸有成竹地说道。 他回头,冲二狗喊道:“后生,过来,按住她!别让她乱动!” 二狗赶紧过去,在炕上坐下,用自己的身体和胳膊,轻轻地、却又无比坚定地,固定住了兰姐的上半身。兰姐的身体,在他的怀里,因为紧张和害怕,而微微地颤抖着。 “丫头,我要动手了啊!你忍着点,就一下!” 王大爷说着,双手握住兰姐的脚掌和脚脖子,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。他猛地一抖,一错,再往上一抬! “咔嚓!” 一声清脆的、骨头复位的声响! “啊——!” 兰姐发出一声凄厉到极致的惨叫,整个人猛地一弓,额头上的冷汗“唰”地一下就冒了出来,她下意识地,死死地抓住了二狗的胳膊,指甲都快陷进了他的肉里。 二狗感觉到胳膊上传来的剧痛,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。他只是用另一只手,轻轻地拍着兰姐的后背,笨拙地安慰着:“没事了,兰姐,没事了……好了……” 王大爷擦了擦汗,站起身,从药箱里拿出两块木板和一卷绷带。 “行了,骨头接上了。” 他一边麻利地给兰姐上夹板、固定,一边嘱咐道,“这头七天,千万别下地,脚也别沾水。我给你留几副草药,一天三次,熬了喝。活血化瘀,去肿止痛的。” 他把药包好,递给二狗。 “后生,这熬药和照顾人的活儿,就交给你了。兰丫头这脚,能不能好利索,就看你这几天上不上心了。” “王大爷你放心!我肯定把兰姐照顾好!” 二狗拍着胸脯保证道。 王大爷看着这两个人,浑浊的老眼里,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。他活了七十多年,什么事没见过。他拍了拍二狗的肩膀,语重心长地说道: “后生,你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小伙。兰丫头呢,也是个难得的好女人。你们……都好好的。” 老头儿说完,背着药箱,披着蓑衣,又消失在了茫茫的雨夜之中。 屋子里,又只剩下二狗和兰姐。 兰姐的脚还疼着,可她的心里,却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情绪填满了。她看着眼前这个为了她,在暴雨里奔波了大半宿的男人,看着他那张沾满泥水的、憨厚的脸,她感觉,自己那颗沉寂了多年的心,好像……活了过来。 接下来的几天,李二狗的生活,彻底变成了两点一线。 白天,他像个陀螺,在地里和兰姐的病榻之间连轴转。他天不亮就下地,把一天的活儿,抢在半天干完。然后就马不停蹄地跑回家,给兰姐熬药、做饭。他一个大男人,干这些活儿,笨手笨脚的,却异常地有耐心。 兰姐的女儿小英,也暂时住到了二狗家,方便照顾。于是,这间破旧的泥瓦房里,第一次,有了“家”的样子。有男人的汗味,有女人的药香,还有孩子天真的笑声。 而到了晚上,当兰姐和小英都睡下之后,二狗的心,又会飞到村东头去。 他心里惦念着春香嫂。他知道,自己这几天没过去,春香嫂肯定会胡思乱想。 于是,他会在夜最深的时候,悄悄地溜出门,像个幽灵一样,穿过那片熟悉的青纱帐,去赴另一场约会。 春香嫂确实是又妒又怨,可当她看到二狗那双因为疲惫而布满血丝的眼睛时,所有的怨气,又都化作了心疼。她会用自己最风骚、最放浪的身体,去慰劳这个辛苦的男人,让他忘了白天的疲惫,沉浸在最原始的、酣畅淋漓的快乐之中。 二狗,就这样,像一个走钢丝的演员,小心翼翼地,维持着这危险而又甜蜜的平衡。 他一边,是需要他照顾、让他体会到责任和温情的兰姐。 另一边,是能满足他所有欲望、让他感受到男人征服快感的春香嫂。 他觉得自己,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。 可他不知道,这种看似完美的平衡,就像是绷在弓上的弦,迟早有一天,会因为拉得太紧,而“啪”的一声,彻底崩断。 第十七章灶台边的烟火与灯下的影子 二狗那间小小的泥瓦房,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,充满过“人味儿”。 兰姐的脚伤,让她成了暂时的“重点保护对象”。她不能下地,大部分时间,只能靠在炕上。于是,照顾她和她女儿小英的担子,就全都落在了二狗的肩上。 二狗一个粗手笨脚的大男人,干起这些细致活儿来,虽然笨拙,却透着一股子让人心安的认真。 每天天不亮,他就在灶台边忙活开了。他不会做什么复杂的饭菜,就会熬点苞米碴子粥,再蒸几个热腾腾的白面馒头。可就是这简单的饭食,兰姐吃在嘴里,也觉得比山珍海味还香。她会靠在炕头,看着二狗在灶台边那高大而又忙碌的背影,看着他用那双能打死人的大手,笨拙地往灶坑里添柴、拉风箱,心里就泛起一阵阵暖意。 “二狗,柴火够不够?别把那几根干的都给烧了,那是留着冬天引火的。” “二狗,粥里多放点水,小英爱喝稀的。” 兰姐会像个真正的女主人一样,躺在炕上,指挥着他。她的声音很轻柔,没有命令的口气,更像是一种亲昵的叮嘱。 二狗也不嫌她烦,她说什么,他就“哎”、“好”、“晓得了”地应着,然后一丝不苟地照做。 吃完早饭,二狗会把熬好的、黑乎乎的中药,小心翼翼地端到兰姐面前。 “兰姐,喝药了。有点烫,你慢点喝。” 那药汁,苦得能把人的舌头都麻掉。可兰姐每次都眉头不皱地一口气喝完。因为她知道,这碗药,是眼前这个男人,守在灶台边,用扇子扇着火,辛辛苦苦给她熬了一个多时辰的。药是苦的,可她的心,是甜的。 白天,二狗下地干活。兰姐就和小英在屋里。小英会在炕桌上写作业,而兰姐,则会拿起针线,帮二狗缝补那些破了洞的旧衣服。 她发现,二狗的衣服,几乎没有一件是囫囵的。不是袖口磨破了,就是后背被刮了个大口子。她一边缝,一边心里泛酸。她想,这傻小子,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,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,也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。 她的针脚又细又密,补出来的补丁,方方正正的,比二狗那件新衬衫都看着顺眼。 傍晚,二狗从地里回来,一推开门,就能闻到屋里淡淡的药香,看到炕上那个正低头穿针引线的温柔身影,和桌上小英写作业时笔尖划过的“沙沙”声。 那一刻,他感觉自己不是回到了那个冷冰冰的、只有他一个人的破屋子,而是回到了一个真正的、有温度的“家”。 晚饭后,小英困得早,睡下了。屋子里,就只剩下二狗和兰姐两个人。 二狗会坐在小板凳上,就着昏黄的灯光,编着准备拿到镇上去卖的草筐。而兰姐,就会靠在炕上,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“唠嗑”。 他们聊的,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。 “二狗,你家那块地,该上肥了吧?我瞅着那苞米杆子,有点发黄。” “嗯呐,兰姐,是该上了。等过两天,我就去村长那儿买点化肥。” “别买他家的,他家的化肥,又贵又不好用。我晓得镇上供销社有个老师傅,他那儿有‘好货’,下次你去镇上,我写个条子你带去。” “哎,好嘞,兰姐。” 他们也会聊起过去。二狗会说起他爹娘在世时的事儿,说他爹怎么教他干农活,说他娘做的酸菜炖粉条有多好吃。他说的时候,眼神里会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和思念。 兰姐就静静地听着,她不怎么说话,但那双温和的眼睛,却始终看着他,像一汪能抚平所有伤口的清泉。 在这样的交流中,二狗第一次,向除了春香嫂之外的人,敞开了自己那颗封闭已久的心。他觉得,跟兰姐唠嗑,很舒服,很踏实。她不像春香嫂那样,总是有意无意地把他往“那方面”引。和兰姐在一起,他感觉自己,更像一个被人关心、被人照顾的“弟弟”。 而兰姐,也在这日复一日的相处中,看到了一个更真实、更立体的李二狗。 他不再只是那个“为了寡妇打架的愣头青”,而是一个善良、孝顺、勤劳,内心却又无比孤独的男人。他会因为一句话而脸红,也会因为回忆而伤感。他有着与他那强壮外表不符的、细腻和温柔的一面。 兰姐发现,自己对这个“小男人”的感觉,正在悄然发生着变化。 她开始期待每天傍晚,他从地里回来的脚步声;她开始喜欢听他笨拙地讲述着村里的新鲜事;她甚至……开始有点贪恋,他为她端来药碗时,那双大手上粗糙的温度。 她没有像春香嫂那样,想把他“据为己有”的强烈占有欲。她只是希望,这样的日子,能再长一点,再长一点。她希望能像现在这样,每天都能看到他,能跟他说说话,能为他缝补一下衣服……这就足够了。 这天晚上,二狗编完草筐,准备去里屋睡觉。 “二狗。” 兰姐忽然叫住了他。 “咋了,兰姐?” “那个……” 兰姐的脸上,泛起了一丝不自然的红晕,她指了指自己那还打着夹板的脚,“晚上……脚有点痒,可能是伤口在长肉了。我……我够不着,你能不能……” 二狗没多想,走过去,在炕边坐下,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脚。 “哪儿痒?兰姐?” “就……就脚心那块儿……” 二狗低着头,就着灯光,用他那粗糙的手指,轻轻地、隔着纱布,在她那小巧玲珑的脚心上,不轻不重地挠了起来。 兰姐的身体,瞬间就绷紧了。一股奇异的、又麻又痒的电流,从她的脚心,瞬间窜遍了全身。她忍不住蜷缩起脚趾,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、似有若无的呻吟。 二狗听到了。 他抬起头,正对上兰姐那双在灯光下显得水汪汪的、充满了羞涩和一丝迷离的眼睛。 空气,在这一瞬间,仿佛凝固了。 暧昧的气氛,在两人之间,无声地蔓延开来。 第十八章暂别、洗澡水与推开的门 好日子,总是不长久。 就在二狗和兰姐之间那种温馨的“家庭”氛围日渐浓厚的时候,一个消息,打破了这份宁静。 春香嫂的母亲病了,病得还不轻,在几十里外的娘家,催着她赶紧回去照顾。这一去,少说也得一两个月。 得到消息的那天晚上,春香嫂把二狗叫到了他们常去“约会”的那片苞米地深处。 “二狗,我得回娘家一趟。” 春香嫂的眼圈 red red 的,脸上满是不舍。 二狗一听,心也跟着沉了下去。一两个月见不着,那可比杀了他还难受。 “病得……很厉害吗?” “嗯,挺厉害的。我娘就我一个闺女,我不回去不行。” 春香嫂说着,紧紧地抱住了他,“二狗,嫂子不在家,你……你可别在外面乱来啊。不许……不许跟别的娘们儿眉来眼去的,听见没?” 她的话,意有所指。她也听说了,兰姐这些天,一直住在二狗家。 “嫂子,你想哪儿去了。” 二狗赶紧解释,“兰姐是脚伤了,我就是搭把手照顾一下,咱俩清清白白的。” “清白不清白,只有你们自个儿心里清楚。” 春香嫂撇了撇嘴,醋意十足,“那兰姐,可不像个省油的灯。你别看她平时安安静静的,那种女人,心里头的道道儿才多呢!你可得给嫂子把持住了!” 二狗知道她是在吃醋,心里又是好笑又是感动。他什么也没说,只是低头,用一个深吻,堵住了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。 那一晚,成了春香嫂临走前,两人最后的狂欢。他们仿佛要把这两个月的“公粮”,都提前预支了一样。在那片黑暗的、无人打扰的青纱帐里,他们用最原始、最疯狂的方式,一次又一次地纠缠、碰撞,恨不得将对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。 第二天一早,春香嫂就坐上了去镇上的小客车,走了。二狗站在村口,看着那辆破车突突突地消失在路的尽头,心里一下子就空落落的。 春香嫂走了,二狗的生活重心,便名正言顺地,全都放在了照顾兰姐上。 日子一天天过去,兰姐的脚伤也好了大半,已经能拄着拐杖慢慢活动了。二狗依旧任劳任怨地照顾着她和女儿小英,三个人,真就像一家人一样。 可二狗的身体,却快要造反了。 春香嫂在的时候,他那被药酒催发出来的旺盛精力,每天晚上都有个宣泄口。可现在,春香嫂走了快一个月了,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,那股子邪火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,没处发泄,憋得他每天晚上躺在炕上,都烙饼似的翻来覆去睡不着。 他胯下那玩意儿,一到夜里就跟打了鸡血似的,硬得跟铁棍一样,顶得他小腹都发疼。可他是个实在人,从没干过打飞机那种事,他觉得那是糟蹋东西。他就这么硬生生地、一晚上接着一晚上地,熬着。 这天晚上,天气异常的闷热,一丝风都没有,空气黏糊糊的,像是要下雨。 吃过晚饭,小英写完作业就回里屋睡了。兰姐坐在炕沿上,浑身都是汗,显得有些坐立不安。她身上那件薄薄的的确良衬衫,都被汗水浸湿了,紧紧地贴在身上,勾勒出那凹凸有致的成熟曲线。 “二狗,”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开了口,“这天……太热了。我想……擦擦身子。你能不能……帮我打点水?” “哎,好嘞!” 二狗一听,立马来了精神。 他麻利地把院里那个大木盆拖进屋,又挑水、烧水,很快就兑好了一大盆温度刚刚好的洗澡水。 “兰姐,水好了。你慢点洗,脚别沾水。” 二狗憨厚地嘱咐道。 “嗯,晓得了。” 兰姐点点头,脸上泛着红晕。 二狗看着她那副娇羞的模样,心里一荡,赶紧说道:“那……那我先出去了。你洗完了叫我一声,我好进来给你倒水。” 说完,他便转身出了屋子,顺手把那扇老旧的木门给带上了。 他摸黑走到院子里,坐在那张熟悉的小板凳上,点上了一根烟。可烟抽在嘴里,却一点味儿都没有。他的心,早就飞回了那间屋子里。 天气实在太闷热了,兰姐的脚又不方便,所以屋子那扇唯一的窗户是开着通风的,门,也只是被二狗虚掩着,并没有从里面插上。 二狗坐在院子里,能清晰地听到屋里传来的、衣物摩擦的“悉悉索索”声,紧接着,是“哗啦啦”的水声。 那水声,就像一根羽毛,一下一下地,挠在他的心尖上。 他那憋了一个月的邪火,在这一刻,被彻底点燃了。他的脑子里,不受控制地,开始疯狂地想象着屋里的情景。 兰姐……她现在是不是已经脱光了?她那身子,会是啥样的?她的胸,是不是也跟嫂子一样,又大又白?她的屁股……是不是也很圆很翘?还有……还有她那最神秘的、被两条腿夹着的…… 他不敢再想下去了。他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。那根铁棍似的玩意儿,在裤裆里疯狂地叫嚣着,几乎要挣脱束缚。 一个魔鬼般的声音,在他心里疯狂地呐喊:去看看!就看一眼!不会被发现的! 他体内的欲望,和那仅存的一丝理智,展开了天人交战。 最后,欲望,以压倒性的优势,获胜了。 他站起身,掐灭了烟头,像一只被欲望驱使的野兽,蹑手蹑脚地,一步一步,摸到了那扇虚掩着的房门口。 他的心,“砰砰砰”地狂跳,像是要从嗓子眼蹦出来。 他屏住呼吸,缓缓地、小心翼翼地,把眼睛凑向了那道能窥见春光的门缝。 可他因为太紧张,身体往前倾的时候,脚下没注意,不小心踩到了一块松动的砖头! “哎呦!” 他低呼一声,身体一个踉跄,下意识地伸出手,就往门上扶去。 就这么轻轻一推—— “吱呀——” 那扇虚掩着的、老旧的木门,就这么毫无征兆地,被他给……推开了。 屋里的景象,瞬间就毫无遮拦地,暴露在了他的眼前。 空气,在这一刻,仿佛凝固了。 兰姐正背对着门口,坐在那个大木盆里。她听见门响,以为是风吹的,可当她下意识地回过头时,她整个人都僵住了。 四目相对。 时间,在这一刻,仿佛静止了。 二狗看见了。他看见了兰姐那光洁如玉的、挂着水珠的后背,那因惊讶而微微张开的红唇,和她胸前那两团虽然被水面遮挡了一半,却依然能看出惊人轮廓的、雪白的丰满…… 而兰姐,也看见了门口那个目瞪口呆、手里还保持着推门姿势的、像个被抓了现行的傻贼一样的男人。 “啊——!” 一声短促而又尖锐的惊叫,终于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。兰姐下意识地用双臂,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的胸口,一张脸,瞬间就涨成了猪肝色,又羞又怒又怕。 “二狗!你……你干啥!” 第十九章浴桶里的惊叫与失控的心跳 “啊——!” 兰姐那一声惊叫,像一道闪电,瞬间劈开了屋里死一般的寂静。 她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,猛地蹲下身子,将整个身体都缩进了那个大大的木盆里。温热的洗澡水“哗啦”一声没过了她的肩膀,她双手死死地环在胸前,试图遮住那片雪白的春光。她的头埋得很低,湿漉漉的头发凌乱地贴在脸颊和脖颈上,整个人都在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。 又羞、又怒、又怕! 而门口的李二狗,则彻底变成了一尊石雕。 他整个人都傻了,大脑一片空白,手里还保持着那个推门的姿势。他的眼睛瞪得像铜铃,嘴巴微微张着,脸上是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、极其复杂的表情——有偷窥被抓包的极致窘迫,有看到不该看的东西的震惊,有面对一个赤裸女人的本能羞涩,还有一丝……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、因为那惊鸿一瞥的美好而产生的贪婪。 他就那么傻愣愣地站在那里,像个丢了魂的木头人。 而他胯下,那个因为长久以来的压抑和刚才的偷窥幻想而高高耸立的、硬邦邦的帐篷,就那么明目张胆地、极具挑衅性地,戳破了他所有的伪装和辩解。 那副窘迫到极点的表情,配上那个雄赳赳气昂昂的帐篷——一切,都已不言而喻。 空气,仿佛凝固了。 最后,还是兰姐先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。她知道,再这么僵持下去,只会让彼此更加尴尬。 “那个……水……水有点凉了……” 她依旧低着头,不敢看他,声音哆哆嗦嗦的,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,“你……你再去……帮我烧点热水来……” 这句话,像是一道特赦令,瞬间就解救了快要窒息的李二狗。 “哎!好!好嘞!” 他如蒙大赦,连声应着,转身就往灶房冲。 他烧好一大壶滚烫的开水,端进屋里,也不敢往木盆那边多看一眼,只是低着头,把水壶放在地上。 “兰……兰姐,水……水好了。我……我先出去了。” 说完,他就逃也似的,又一次退出了那间让他心猿意马的屋子,躲到了院子最远的角落里。 屋里,兰姐听着他慌乱的脚步声远去,这才敢缓缓地抬起头来。她往热水壶里兑了点水,感受着重新升腾起来的温热,可她的心,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。 她就这么胡思乱想着,在水盆里站着,可能是因为刚才受了惊吓,又站得久了点,她那只受过伤的脚踝,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! “哎呀!” 兰姐痛呼一声,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,整个人不受控制地,就往旁边那坚硬的地面上摔去! “扑通!” 一声沉闷的摔倒声,伴随着她压抑不住的痛哼,清晰地传到了院子里。 “兰姐!” 院子里的二狗听见声音,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也顾不上什么尴尬不尴尬了,猛地推开门就冲了进来! 他一眼就看见,兰姐赤条条地摔倒在木盆边的地上,浑身湿漉漉的,正抱着那只受伤的脚,疼得俏脸都白了。 “兰姐!你咋了?是不是又把脚给摔了?!” 二狗急得眼睛都红了,“你等着,我这就去李家屯,把王大爷给你请来!” 他说着,转身就要往外冲。 “别去!” 兰姐赶紧叫住了他,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和慌乱,“我……我没事!就是站久了,脚有点麻,抽了一下筋,不碍事的!你别去!” 她可不想再让这个男人,为了她,在深夜里奔波十几里泥路了。 二狗停下脚步,回头看着她,脸上写满了不放心。 “真的没事?” “真的没事……就是……就是摔得有点疼……” 兰姐咬着嘴唇,强忍着痛意。 二狗不信,他几步走过去,蹲下身子,也顾不上兰姐身上还光着,一把就将她从冰凉的地面上,小心翼翼地横抱了起来。 温香软玉,抱了个满怀。 二狗此时心无旁骛,只是焦急地、手忙脚乱地,将兰姐抱起来,快步走到炕边,轻轻地、温柔地,将她放在了铺着干净床单的炕上。然后,他蹲下身,捧起她那只再次变得有些红肿的脚踝,焦急地查看起来。 而炕上的兰姐,却已经彻底傻了。她整个人都蜷缩在炕上,用一条薄薄的被单,死死地裹住自己,只露出一张红得快要滴出血来的脸。 等到二狗确认她的骨头没有再次错位,只是普通的扭伤,稍微松了口气,抬起头来的时候,他才终于反应过来——自己眼前,是一个几乎赤裸的、只裹着一层薄被单的女人。 而自己,刚才就那么把她给……抱了。 “轰——!” 二狗的脸,也瞬间红到了脖子根。他窘迫得手足无措,猛地站起身,转身就想往外跑,想逃离这个让他快要窒息的尴尬空间。 这一次,兰姐没有喊住他。 她知道,现在,他们都需要一点时间和空间,来缓解这极致的尴尬。 二狗逃到院子里,用凉水狠狠地泼了好几把脸,才让那颗快要跳出胸膛的心,稍微平复了一点。等他再回到屋里时,兰姐已经穿好了那件保守的、厚实的睡裙,正靠在炕头,默默地流着眼泪。 二狗心里一疼,赶紧走过去,笨拙地安慰道:“兰姐,你别哭啊,脚……是不是还很疼?” 兰姐摇了摇头,用手背擦了擦眼泪,声音沙哑地说道:“不疼。我……我就是觉得自己……没用……一天到晚,净给你添麻烦。” “兰姐,你千万别这么说!” 二狗急了,“我……我照顾你,是应该的!” 为了缓解尴尬,兰姐主动找了个话题,开始跟他唠起了家常。从村里的收成,到小英的学习,再到镇上的物价。 二狗也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。 可两人的眼睛,都不敢对视。 唠着唠着,兰姐的目光,就不经意地,落在了二狗的裤裆上。 她发现,从刚才到现在,这么长时间过去了,他那里,竟然……还像一杆竖起的长枪一样,没有丝毫要软下去的意思。 她看着他那副坐立不安、脸憋得通红、却又强忍着不敢有任何动作的隐忍模样,心里忽然,就软得一塌糊涂。 她想,这傻小子,才二十五岁,正是龙精虎猛的时候。自己也算是个还过得去的女人,这些天朝夕相处,他对自己有想法,再正常不过了。他能为了自己那点虚无缥-缈的名声,硬生生地忍着,甚至为了不让自己误会,宁愿对自己撒谎说是“脚滑了”,也算是难为他了。 自己……是不是也该为他做点什么? 这个念头,一旦冒出来,就再也压不下去了。 她深吸了一口气,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。她打断了二狗的话。 “二狗。” “嗯?兰姐?” 兰姐抬起头,那双温和的眸子里,第一次,带上了一种直截了当的、让二狗无法回避的认真。 她看着他的眼睛,轻声地、却又无比清晰地问道: “你……是不是……憋得很难受?” 二狗的身体,瞬间就僵住了。他没想到,兰姐会把话问得这么直白。他张了张嘴,想否认,可看着兰姐那双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睛,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 最后,他只能在极致的窘迫中,缓缓地、重重地,点了点头。 看到他承认,兰姐的心,反而安定了下来。她脸上泛起一抹动人的红晕,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炕沿。 “躺下。” 二狗愣住了。 “躺下,” 兰姐重复了一遍,声音里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温柔和决绝,“然后,闭上眼睛。” 二狗鬼使神差地,真的就在炕上躺了下来,然后,紧张地、尴尬地,闭上了眼睛。 他听到兰姐下炕的脚步声,然后,他感觉到,她坐在了自己身边的炕沿上。 紧接着,一只温柔的、带着药草清香的、微微颤抖的手,伸了过来,轻轻地,覆在了他那高高耸立的、滚烫的裤裆上。 那一瞬间,二狗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,都涌向了那里。 第二十章掌心的烙铁与决堤的欲望 二狗躺在炕上,眼睛闭得紧紧的,长长的睫毛因为紧张而在微微地颤抖。 他感觉自己像一块躺在砧板上的肉,接下来会发生什么,他完全不知道,只能任人宰割。可这种未知的、带着点被动意味的刺激,却让他更加的兴奋。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,覆在他裤裆上的那只手,是那么的温柔,又那么的犹豫。那只手,一开始只是静静地放在那里,仿佛也在适应着掌心那惊人的、隔着粗布裤子都能感受到的滚烫和坚硬。 而坐在炕沿边的兰姐,心里,早已经翻江倒海。 她的手,就像是握住了一根烧红的烙铁。那尺寸、那热度、那蛮横的、生命力勃发的状态,都远远超出了她的认知和想象。 她活了快四十年,只跟她那死去的男人有过夫妻生活。她男人的东西,是温吞的,是疲软的,是每次都需要她费尽心思才能勉强成事的。她一直以为,天底下的男人,大抵都是如此。 可现在,她手里握着的这个……它简直就是个怪物! 一股强烈的、让她感到陌生又恐惧的念头,不受控制地从她心底最深处冒了出来。 怪不得……怪不得春香嫂那样的女人,会被他迷住…… 要是……要是用这东西来……那……那会是种什么样的感觉? 这个念头,像一道惊雷,劈得她浑身一颤,脸颊瞬间就烧得滚烫。她赶紧甩了甩头,想把这羞耻的想法给甩出去。 赵秀兰啊赵秀兰,你都在想些什么! 她在心里暗骂自己,你是个正经的寡妇,是个医生,是小英的娘!你怎么能有这么下流的想法!你只是……只是可怜这个傻小子,想帮帮他而已…… 她深吸了一口气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她告诉自己,这只是一次“治疗”,一次帮助这个憋坏了的年轻男人,疏解一下他那过剩的精力。 她下定了决心。 她的手,开始动了。 她没有去解二狗的裤带,她还没有那个胆量。她只是就那么隔着一层粗布裤子,用她那双常年跟草药打交道的、灵巧而又温柔的手,开始缓缓地、试探性地,上下撸动起来。 “嘶——!” 躺在炕上的二狗,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!他整个人像一张被拉满的弓,瞬间就绷紧了! 他感觉自己要疯了! 这是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、隔靴搔痒般的、极致的折磨与快感! 春香嫂的热情,是直接的,是狂风暴雨般的。她会用嘴,用屄,用最直接的方式,让他泄出来。 可兰姐不一样。 她手上的动作,是那么的轻柔,那么的有耐心。她仿佛不是在帮他解决欲望,而是在抚摸一件珍贵的瓷器。她掌心的温度,透过那层粗糙的布料,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,烫得他浑身的皮肤都在战栗。 他能感觉到,自己那根东西,在她掌心的刺激下,变得越来越硬,越来越烫,顶端的那个小孔里,甚至已经有黏滑的液体,不受控制地渗了出来,濡湿了那片布料。 他再也忍不住了,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、带着浓浓鼻音的闷哼。 “嗯……嗯……” 他这声闷哼,像是一剂催化剂,彻底点燃了兰姐心中那根摇摇欲坠的引线。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,自己掌心下的那块布料,已经变得湿滑滚烫。她甚至能想象得到,在那层布料之下,是怎样一副狰狞而又诱人的景象。 她那颗守了多年的、古井无波的心,在这一刻,彻底乱了。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,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发热,双腿之间,那片干涸了许久的土地,竟然……竟然也开始有了久违的、湿润的迹象。 她手上的动作,不自觉地,开始变得更快、更有力了…… 她不再只是单纯地上下撸动。她开始用手指,去描摹那根巨物的轮廓,去感受那顶端硕大的蘑菇头,去揉捏那底下两颗同样坚硬滚烫的蛋蛋。 她的每一次动作,都换来身下这个男人一阵剧烈的颤抖和更加粗重的喘息。 二狗感觉自己,就像是漂浮在云端,又像是在油锅里煎熬。他快要受不了了!这种看得见摸不着、只能靠着一层布料来感受的快感,比真刀真枪地干,还要折磨人! “兰……兰姐……” 他声音沙哑地,带着一丝哀求,“我……我不行了……快……快停下……” 他想让她停下,可身体的本能,却又疯狂地渴望着更多。 兰姐听到了他的求饶。可她现在,也已经停不下来了。她也被自己挑起的这场大火,给烧得失去了理智。她只想看看,自己手里这根“怪物”,到底有多大的能耐! 她手上的速度,提到了极致! “嗯……啊……兰姐……要……要出来了……!” 二狗终于再也忍不住了,他发出一声长长的、压抑到极致的、几乎是从胸腔里吼出来的咆哮! 他的身体猛地一弓,然后剧烈地抽搐起来。 一股滚烫的、浓稠的、积攒了近一个月的洪流,再也无法被那层薄薄的布料所阻挡。它以一种势不可挡的力道,喷薄而出,瞬间就将那片深色的粗布裤子,浸湿了一大片,形成了一副暧昧而又靡乱的“地图”。 … 完事后,整个屋子里,安静得可怕。 空气中,弥漫开一股浓郁的、属于男性特有的、混杂着汗味的腥臊气息。 二狗浑身脱力地躺在炕上,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,脑子里一片空白。他感觉自己,好像经历了一场从未有过的、灵魂出窍般的奇妙旅程。 而坐在炕沿边的兰姐,则彻底僵住了。 她的手,还保持着那个姿势,放在二狗的裤裆上。她能清晰地感觉到,掌心下那片布料,是如何从滚烫变得湿热,又是如何从坚硬变得疲软。 她低头,看着自己那只沾染了别人男人精液的手,看着二狗裤子上那一大片暧昧的湿痕,一张脸,红得像是能滴出血来。 我……我都干了些什么啊…… 她猛地站起身,像是要逃离这个让她羞耻到无地自容的现场。 可她刚站起来,就听见身后,那个躺在炕上的男人,在极致的快感和疲惫的余韵中,闭着眼睛,用一种沙哑的、带着浓浓情欲和一丝孩子般依赖的、梦呓般的声音,轻轻地、含糊不清地,叫了一声: “……姐……” 兰姐的身体,瞬间就凝固了。 那一声“姐”,拖着长长的、黏糊糊的尾音,像一根羽毛,又像一根烧红的铁针,轻轻地、却又无比精准地,划过(刺入)了她心底最柔软的那块地方。 她的心,猛地一颤。 一股难以言喻的、复杂的、却又无比强烈的暖流,瞬间涌遍了她的全身。 她知道,他叫的是自己。 在这一刻,所有的羞耻、所有的尴尬、所有的挣扎,都烟消云散了。取而代之的,是一种前所未有的、被需要的、被依赖的满足感。 她不再是一个需要他照顾的、麻烦的伤员。 在这一刻,她是他释放欲望的对象,是他疲惫时可以依赖的港湾,是他潜意识里最亲近的……“姐”。 一种奇妙的、带着禁忌色彩的“姐弟恋”的错觉,像藤蔓一样,疯狂地、不受控制地,缠绕上了她的心。 她回头,看着炕上那个已经沉沉睡去、脸上还带着一丝满足和孩子般纯真睡容的年轻男人,看着他那张英俊憨厚的脸,和那身充满了力量的、年轻的身体。 兰姐的眼神,变得无比的温柔,也无比的复杂。 她没有再急着离开。 她走到水盆边,打来清水,拧干毛巾。然后,她回到炕边,坐下,像一个真正的妻子一样,俯下身,轻轻地、仔细地,为他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,和他那片狼藉的、还散发着浓浓腥臊味的裤裆…… 第二十一章最后的晚餐与致命的药酒 那一个充满了禁忌与温存的夜晚过后,二狗和兰姐之间的关系,发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变化。 他们之间的空气,不再是单纯的关心和感激,而是多了一层黏糊糊的、像夏日午后空气一样、让人心头发痒的暧-昧。 日子,就这么一天天地过着。兰姐的脚踝,在二狗无微不至的照顾下,也一天比一天好转。她已经能扔掉拐杖,虽然走路还有点跛,但操持家务、去卫生所给人看看小病,已经不成问题了。 时间,一晃就过去了快两个月。 这天晚饭后,兰姐看着屋里那个正低头编着草筐、肩膀宽阔得像座小山的男人,心里百感交集。她知道,自己不能再这么“赖”下去了。 “二狗,” 她轻声开口,打破了屋里的宁静。 “嗯?兰姐,啥事?” 二狗抬起头,冲她憨厚一笑。 “你看……我这脚,也好的差不多了。” 兰姐的眼神里,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不舍,“我寻思着,明天……我就和小英搬回卫生所那边去住了。” 二狗手上的动作,猛地一僵。他抬起头,愣愣地看着兰姐,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。 “这……这么快就要走了?” 他下意识地问道,声音里充满了失落。 “不快了,都快两个月了。” 兰姐低下头,不敢看他的眼睛,她怕自己一看,就舍不得走了。她给自己找着理由:“我总住在你这儿,也不是个事儿。村里人多嘴杂,风言风语的,对你……对你名声不好。再说了,我那卫生所,也不能总关着门啊。” 二狗沉默了。 他知道,兰姐说的都是实话,都是在理的话。可他的心里,却像是被谁用手掏空了一大块,堵得慌,难受得紧。 这两个月,是他这辈子过得最像“家”的日子。每天早上,有热腾腾的饭菜;每天晚上,有个人陪他说说话,有盏灯为他亮着。他已经习惯了这种有温度的生活。他不敢想象,等兰姐和小英一走,这间屋子,又会变回那个冷冰冰的、只有他一个人的空壳子。 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,兰姐全看在眼里,心里也是一阵阵地发酸。 为了冲淡这股离别的伤感,兰姐忽然站起身,脸上挤出一个笑容。 “你看我,光说走,都忘了正事儿了。” 她拍了拍手,说道,“二狗,你这两个月,为了我,累死累活的,姐还没好好谢过你呢。这样,明天……明天姐给你做顿好的!就当是……给你践行了。” 她把“践行”两个字,说得又轻又快,像是在给自己,也给二狗,一个最后的、温馨的告别仪式。 第二天,兰姐起了个大早。她托人从镇上捎来了新鲜的五花肉、活蹦乱跳的鲤鱼,还有一些平时舍不得买的细菜。 傍晚,二狗从地里回来时,一推开门,就被满屋的香气给勾住了魂。 桌子上,摆着四五个色香味俱全的家常菜:红烧肉、干煎鱼、地三鲜、小鸡炖蘑菇……全是他爱吃的。 “兰姐,你这是……” 二狗看着这丰盛得像是过年一样的晚餐,有些不知所措。 “快去洗手,就等你了。” 兰姐系着围裙,从厨房里端出最后一碗汤,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。 三个人,围着小方桌坐下。 可这顿饭,却吃得异常的安静。小英还小,不懂大人们心里的离愁别绪,只顾着埋头大吃。而二狗和兰姐,却都有些食不知味,各怀心事。 为了打破这沉闷的气氛,兰姐忽然开口:“光吃饭,没劲。二狗,你去村里小卖店,买两瓶啤酒回来,今儿个……姐陪你喝点。” “好嘞!” 二狗像是得了命令,立马起身就往外跑。 有了酒,话匣子就慢慢打开了。 两瓶啤酒下肚,兰姐的脸颊,就泛起了一抹动人的酡红。她的话,也比平时多了起来。 她开始说起她那死去的男人,说他生前的好,也说他的不好;她说起自己守寡这些年的艰难,说一个女人家,撑起一个家,有多么不容易;她说起村里那些不怀好意的男人,是如何用下流的眼神骚扰她,说她为了保护自己和女儿,只能把自己伪装成一个不苟言笑、冷冰冰的女人…… 二狗就静静地听着,时不时地,陪她喝上一口。他第一次,如此深入地,了解到一个女人的内心世界,是如此的复杂和充满了苦楚。他心里,对兰姐,除了尊敬,又多了一份深深的怜惜。 两瓶啤酒,很快就喝完了。可两人的话,却还没说完。 “二狗,再去……再去买两瓶……” 兰姐的舌头,已经有些打卷了。 “兰姐,小卖店早关门了。” 二狗苦笑道,“村里人睡得早。” “关门了啊……” 兰姐的眼神里,闪过一丝失落。 二狗看着她那副意犹未尽的样子,心里一动,忽然想起了一个东西。 他站起身,走到炕梢,从床底下,摸出了那个黑乎乎的、装着他家祖传药酒的陶罐。 “兰姐,啤酒没了,我这儿……还有点别的酒。就是……劲儿有点大。” “拿来!” 兰姐一挥手,已经有了几分醉意,“今儿个……姐高兴,就想喝个痛快!” 二狗拗不过她,只能给她,也给自己,各自倒了不到一指高的一小杯。那酒液漆黑如墨,散发着一股浓烈霸道的药香。 兰姐没当回事,端起来,一仰头,就喝了下去。 “咳咳……这……这是啥酒啊……又冲又辣……” 她被呛得直咳嗽。 二狗也跟着喝了一小口。那股熟悉的、蛮横的热流,瞬间就在他小腹里炸开,他胯下那根东西,立刻就不安分地,开始有了抬头的迹象。他已经习惯了,并没太在意。 可兰姐,却是第一次喝这酒。 最开始,她还没什么感觉。可过了没一会儿,她就觉得,一股奇怪的热流,从小腹深处,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。那股热流,像一团火,烧得她浑身燥热,脸颊滚烫。 她的身体,开始起了一些她从未有过的、陌生的反应。她的呼吸变得急促,心跳得厉害,双腿之间,那片沉寂了多年的地方,竟然……竟然也开始有了久违的、让她感到羞耻又渴望的湿润。 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,看着他那张憨厚英俊的脸,看着他那身充满了力量的肌肉,她感觉,他身上的每一个地方,都散发着一种致命的、让她无法抗拒的吸引力。 酒精,和那致命的药酒,在这一刻,彻底摧毁了她所有的理智和防线。 小英,早就吃完饭,被她打发到里屋去睡觉了。 这间屋子里,只剩下他们两个人。 “二狗……” 兰姐的眼神,变得迷离而又大胆。她看着他,开始将自己心里最深的压抑,全都倾诉了出来。 她讲起自己守寡多年的孤独和寂寞,讲起夜深人静时,一个人躺在冰冷炕上的恐惧;她讲起那次被他偷看洗澡时,自己内心的震惊和那一丝不该有的悸动;她甚至……讲起了那天晚上,她用手,帮他“解决”时的感受…… 她一边说,一边笑,一边流泪。她把自己这些年来,所有的伪装,所有的坚强,都在这个男人面前,剥得一干二净。 最后,她不再说话。 她就那么靠在二狗的胳膊上,缓缓地抬起那张泪痕未干、却又因为情欲而显得无比娇媚的脸,用那双水汪汪的、仿佛能把人溺死的眼睛,定定地看着他。 然后,她主动地、义无反顾地,吻向了二狗那张同样因为酒精和欲望而变得滚烫的嘴唇。 第二十二章酒后的吻与温柔的痛 那个吻,带着浓烈的酒气和压抑了许久的欲望,灼热而又笨拙。 二狗的脑子“轰”的一声,彻底炸开了。他没想到,那个总是温和、端庄、像个知心姐姐一样的兰姐,会如此主动、如此大胆地吻他。 他能感觉到,她的嘴唇,在微微地颤抖着,带着一丝不顾一切的决绝。她的舌头,生涩地、试探性地,撬开了他的牙关,像一只迷路的小鹿,闯进了他的世界。 酒精,和那致命的药酒,在这一刻,彻底点燃了两人心中那根名为“理智”的引线。 二狗再也控制不住了。他那被春香嫂开发出来的、属于雄性的本能,在这一刻彻底爆发。他反客为主,伸出粗壮的胳膊,一把就将兰姐那柔软的身体,紧紧地搂进了怀里,用力地、贪婪地回应着她的吻。 两人就这么在炕上,跌跌撞撞地,滚在了一起。 衣服,在酒精的催化下,被一件件地、急切地褪去。当两具同样滚烫的、散发着酒香和体香的身体,赤裸相对时,二狗看着眼前这具他只在梦里和门缝里窥见过全貌的、成熟而又充满风韵的酮体,眼睛都红了。 兰姐的身体,和春香嫂不同。她虽然不像春香嫂那般丰腴,却更加的匀称、紧致。她的皮肤,因为常年不见阳光,白得像上好的羊脂玉,在昏黄的灯光下,泛着一层迷人的光晕。 “兰姐……” 二狗的声音,沙哑得不像话。 兰姐没有说话,只是用一双水汪汪的、既迷离又清醒的眼睛,定定地看着他。那眼神里,有渴望,有羞涩,有恐惧,还有一丝……“我认了”的决绝。 二狗再也忍耐不住,他翻身将兰姐压在身下,扶着自己那根早已硬得像铁杵一样的巨物,就想直捣黄龙。 “别……!” 兰姐却忽然惊呼一声,用手死死地抵住了他的胸膛。 “二狗……别……别那么快……” 她的声音,带着一丝痛苦和哀求,“我……我害怕……好多年了……那里……不行……” 二狗这才反应过来。兰姐守了这么多年寡,那里……肯定已经…… 他看着兰姐那张因为紧张和害怕而变得苍白的脸,心里的那股子兽性,瞬间就被怜惜给取代了。 “对不住,兰姐……我……我太急了。” 他赶紧道歉,额头上都冒出了汗。 兰姐看着他那副又急切又自责的可爱模样,心里一软。她知道,箭在弦上,不得不发了。 她深吸了一口气,伸出那只微微颤抖的手,主动地、引导着那根让她心惊肉跳的巨物,来到了自己那片虽然因为酒精和情欲而有了一丝湿润、却依旧紧致得过分的神秘入口。 “你……你慢点……一点……一点点地进来……” 她闭上眼睛,声音细若蚊蚋,像是在受刑。 二狗点了点头。他屏住呼吸,用尽了全身的自制力,缓缓地、试探性地,将那硕大的龟头,往那紧致的、温暖的穴口里,挤了进去。 “嘶——啊!” 兰姐的身体,瞬间就绷成了一张拉满的弓! 太疼了!那是一种被活生生撕裂开的剧痛!她感觉,自己像是被一根烧红的、粗大的铁棍,在硬生生地开凿。她死死地咬住嘴唇,不让自己叫出声来,指甲深深地陷进了身下的炕席里,后背上瞬间就起了一层细密的冷汗。 二狗也感觉到了那极致的、几乎让他无法寸进的紧致和阻力。他低头,只见兰姐疼得浑身都在发抖,眼角已经有泪水滑落。 他心疼得不行。 “兰姐,要不……要不算了吧?” 他想退出来。 “别……” 兰姐却用尽全身力气,用双腿夹住了他的腰,不让他退。她睁开那双含着泪水的眼睛,看着他,摇了摇头,声音里带着一股子倔强,“我……我没事……你……你继续……别……别停……” 她知道,今晚,一旦停下,他们之间,可能就再也没有下一次了。 二狗看着她那副既痛苦又坚决的模样,心里又是心疼又是感动。 他俯下身,轻轻地、温柔地,吻去她眼角的泪水。然后,他不再说话,只是用最缓慢、最温柔的动作,一点一点地,继续着这场艰难的“开拓”。 那根巨物,就像一艘破冰船,在狭窄的航道里,艰难地、一寸一寸地向前推进。 兰姐的身体,从最开始的僵硬抵抗,到慢慢地、在剧痛中,开始分泌出更多的爱液来接纳这个“入侵者”。那该死的疼痛,也渐渐地,被一种酸酸麻麻的、陌生的快感所取代。 她开始本能地、生涩地,放松自己的身体,去迎合他的每一次推进。 不知道过了多久,当那根巨大的、完整的“凶器”,终于冲破了所有的阻碍,严丝合缝地、满满当当地,尽根没入她的身体最深处时,兰姐发出了一声长长的、如释重负般的叹息。 她感觉,自己身体里那个空了许多年的地方,终于……被填满了。 二狗趴在她身上,让她有足够的时间来适应自己。过了一会儿,他感觉到身下的女人,身体不再那么紧绷了。 他这才开始,缓缓地、试探性地,抽动起来。 而兰姐,也从最初的剧痛和不适中,慢慢地,品出了一丝不一样的滋味。 那是一种她从未体验过的、强烈的、被一个真正的、强壮的男人所占有的感觉!这种感觉,让她既羞耻,又有一种说不出口的……兴奋! 她不再只是被动地承受。她的身体,开始有了自己的反应。她双手,不自觉地,攀上了二狗那宽阔厚实的后背,紧紧地抓住了他。 二狗感觉到了她的变化,他心里的那点怜惜,很快就被“肏屄”的原始刺激感所取代。他的动作,开始变得越来越快,越来越用力! “嗯……嗯……二狗……” 兰姐的呼吸,变得急促起来。她感觉自己,就像是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,被这个年轻而又强壮的男人,带入了一个她从未涉足过的、充满了危险和刺激的漩涡。 快感,一波接着一波,越来越强烈,越来越密集! 她感觉自己快要失控了!她的大脑一片空白,所有的矜持、所有的理智,都被这汹涌的浪潮拍得粉碎! 她什么都做不了,只能凭着本能,将那双攀在他后背上的手,越收越紧!她的指甲,深深地、不受控制地,陷进了二狗那结实的肌肉里! “嘶——!” 后背上传来的尖锐刺痛,非但没有让二狗停下来,反而像是最猛烈的催情剂,彻底点燃了他身体里最后一丝兽性! 他知道,身下这个端庄、贤惠、总是像个姐姐一样的女人,被他……彻底肏服了! 他发出一声低沉的、野兽般的嘶吼,再也没有丝毫的保留,用尽全身的力气,在她体内,发起了最后的、也是最猛烈的冲锋! “啊——!” 兰姐再也压抑不住,发出一声长长的、破碎的、混合着痛苦与欢愉的尖叫!她的身体,像触电一样,剧烈地、疯狂地抽搐、抖动起来!她的双手,在二狗的后背上,划出了一道又一道深深的、带着血丝的抓痕! 而二狗,也在这极致的、销魂蚀骨的绞杀中,将自己滚烫的精华,狠狠地,射进了她的身体深处。 … 高潮退去,一切,又归于平静。 二狗趴在兰姐身上,心里不像和春香嫂完事后那样,充满了征服的快感。取而代之的,是一种更复杂的、更沉重的情感。 而兰姐,她睁着眼睛,呆呆地看着那片熟悉的、黑乎乎的屋梁。她没有胜利的喜悦,也没有得到慰藉的满足。 她的心里,只剩下一种无边无际的、比守寡时更加浓烈的……空虚。 她知道,自己完了。 她把自己,给了一个几乎不可能有结果的男人。在这狗子湾,他们这样的关系,一旦传出去,唾沫星子都能把人淹死。 不知过了多久,两人默默地分开,各自穿好了衣服。 没有温存,没有拥抱,甚至没有一句话。 二狗回到了自己那间屋子的炕上,睁着眼睛,一夜无眠。 兰姐也回到了她和小英睡的这头,听着女儿均匀的呼吸声,同样,一夜无眠。 这间小小的屋子,被一堵无形的墙,隔成了两个世界。 墙的这边,是燃烧过后的灰烬。 墙的那边,是无尽的、迷茫的未来。 第二十三章葡萄架下的泪与无声的爱 夜,静得可怕。 二狗躺在炕上,烙饼似的翻来覆去。他闭上眼,脑子里就全是刚才的画面——兰姐在他身下,从痛苦到隐忍,再到最后失控绽放的模样;还有她那双含着泪水、既羞涩又认命的眼睛。 他心里,乱成了一团麻。有满足,有愧疚,还有一丝……说不清道不明的慌乱。 他睡不着了。 他索性爬起来,披上件汗衫,摸黑走出了那间让他心乱的里屋。他想去院子里抽根烟,静一静。 可他刚一走到院门口,就愣住了。 只见院子中央那个用几根木头搭起来的、缠满了干枯藤蔓的葡萄架下,一个孤单的身影,正抱着膝盖,静静地坐在那张小板凳上。 是兰姐。 皎洁的月光,像水一样,洒在她身上。她的身影,在地上拉出一个长长的、寂寞的影子。她就那么一动不动地坐着,像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塑。 二狗的心,像是被什么东西,狠狠地揪了一下。他知道,她也睡不着。 他犹豫了一下,还是迈开步子,轻轻地走了过去。 他走到她身后,站定,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 兰姐似乎感觉到了他的存在,她缓缓地抬起头,转过身来。 四目相对。 月光,清晰地照亮了她的脸。那张总是温和端庄的脸上,此刻,挂满了晶莹的泪痕。她的眼睛,又红又肿,像两颗熟透了的桃子,看得二狗心里一阵阵地发疼。 “兰姐……” 他张了张嘴,却发现自己的喉咙,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 兰姐看着他那副手足无措的、充满了愧疚和心疼的模样,再也忍不住了。她那根强撑了许久的、名为“坚强”的弦,“啪”的一声,彻底崩断了。 “呜……呜呜……” 她再也压抑不住,将脸埋在手心里,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一样,失声痛哭起来。那哭声,在这寂-静的夜里,显得那么的无助,那么的让人心碎。 二狗彻底慌了。他最怕的,就是女人哭。 他手忙脚乱地蹲下身,想去安慰她,可嘴巴张了半天,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。 最后,他只能凭着本能,伸出那双粗壮的胳膊,一把就将这个正在哭泣的、浑身颤抖的女人,紧紧地、紧紧地,搂进了自己的怀里。 兰姐的身体,在他的怀里,先是一僵,随即,便彻底地软了下来。她把脸深深地埋在他那宽阔厚实的胸膛上,将这些年来所有的委屈、所有的孤独、所有的压抑,都化作了滚烫的泪水,浸湿了他胸前的衣衫。 不知道哭了多久,她的哭声,才渐渐地,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抽泣。 她抬起那张梨花带雨的脸,看着二狗,声音沙哑地、却又无比清晰地,说出了她心里最深处的、最卑微的希望。 “二狗……姐知道……姐是个寡妇,还带着个孩子,配不上你。” “姐……也不求什么名分,不要你的钱,也不拦着你……以后去找别的黄花大闺女……” “姐……就是想……” 她说到这里,声音又哽咽了,“就是想……以后,能像这两个月一样,能有个依靠……我累了,病了,能有个人在身边,跟我说说话……我被人欺负了,能有个人,替我撑撑腰……” 她看着二狗的眼睛,那眼神里,充满了哀求和渴望。 “二狗,你答应姐,好不好?别不要我……就让姐……以后,还能偷偷地……跟你好……偶尔能在一起,就行了……” 这番话,像一把重锤,狠狠地砸在了二狗的心上。 他看着怀里这个哭得肝肠寸断的女人,这个总是那么坚强、那么温和的女人,第一次,向他展露出了她所有的脆弱和卑微。 他心疼得,快要无法呼吸了。 他什么也没说,只是低头,用一个深沉而又霸道的吻,堵住了她所有未尽的话语。 这个吻,不再像刚才在炕上那样,充满了欲望和试探。这个吻,充满了怜惜、承诺和不容置疑的占有。 一吻过后,二狗松开她。他看着她的眼睛,一字一顿地,郑重地说道: “兰姐,我答应你。以后,谁要是再敢欺负你,我李二狗,第一个弄死他!” 说完,他不再给兰姐说话的机会。他将她轻轻地扶起来,让她转过身,用双手,扶住那冰凉的葡萄架。 兰姐的身体,微微地颤抖着,她知道,接下来会发生什么。但她没有反抗,她顺从地、将自己那丰腴的、刚刚才被滋润过的身体,毫无保留地,展现在了这个男人的面前。 二狗从后面,贴了上来。他没有急着进入,而是先将她那件宽大的睡裙,撩到了腰间。 皎洁的月光下,她那浑圆雪白的屁股,像两瓣上好的美玉,泛着诱人的光泽。 二狗深吸一口气,扶着自己那根因为怜惜和承诺而再次变得无比坚硬的巨物,对准了那片已经再次变得泥泞不堪的、熟悉的幽谷,缓缓地、却又无比坚定地,挤了进去。 “嗯……” 兰姐喉咙里,发出一声满足而又压抑的呻吟,双手死死地抓住了葡萄架的横梁。 没有了炕的遮挡,在这寂静的、空旷的院子里,两人以这种最原始、最直接的方式结合,带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、极致的羞耻与刺激。 二狗开始缓缓地、有力地,律动起来。 他没有再说话,兰姐也没有再出声。 整个院子里,只有那聪明(知了)不知疲倦的鸣叫,只有那两具火热身体碰撞时,发出的、被刻意压抑着的、“噗嗤噗嗤”的黏腻水声,和两人那越来越粗重、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。 偶尔,村里不知谁家的狗,会“汪汪”地叫上几声,每一次,都让兰姐的身体,紧张得一阵收缩,穴里的嫩肉,也随之疯狂地绞紧,给二狗带来一阵阵头皮发麻的快感。 这种在禁忌边缘疯狂试探的刺激,让两人的快感,来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猛烈。 不知道过了多久,二狗感觉到身前这个女人,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。 他知道,她要到了。 他加快了速度,用尽全身的力气,在她体内,发起了最后的、无声的冲锋。 最后,伴随着兰姐一声被她死死咬在嘴唇里的、几乎听不见的呜咽,和二狗一声从胸腔里发出的、沉闷的低吼,一切,都在这片皎洁的月光下,归于了平静。 他们,用一场最压抑、也最放纵的性爱,达成了属于他们两个人的、最秘密的盟约。